而且这人不光皮肤白,头发颜色也很淡,乍眼一看好像和皮肤分不出颜色似的。她有一双蓝的清澈的眼睛,但眼里透露出淡漠,看到他时有闪过不屑。
“你……”以撒顿了顿,“你是店主吗?”
女人哼了一声,把布挂好,绕过他回了屋内。“不是。”她说。
以撒跟着她走了进去,四处看看,心里犹豫。他想着店主不在,他的暗号不能随便说,要多等一会……
屋里传来叫声:“卡姆,来人了吗?”
这高个女人听了似乎很生气,但却又强行忍住了怒火。不过她没吭声,一言不发,直到声音的主人出现在他面前。
那是个风情万种的美丽女子,身上穿着贴着身躯的美丽白裙,纤细的腰肢和高耸的双峰更突显其婀娜多姿,仪态万千。
以撒呼吸微乱,半是警惕半是紧张的看着她。
“客人看上什么了?有没有喜欢的?”女人斜倚在柜旁,随便撩了撩一旁的布料。
“你有夫主吗?”以撒开口。
女子微顿,眉头挑了挑。
以撒不觉脸红:“不…我的意思是,你是店主吗?还是你是这家店主的妻子?还是…”
他清了清嗓子,告诉自己要冷静,不然太丢脸。
女人笑了起来。
“我叫芝诺比娅…算是代理店长吧。这是卡姆,是我的助手。”她说着撩了下头发,“我替我主人管生意,这家店我都管了三年了。”
以撒犹豫片刻,试探性的开口问了句:“…这里没我想要的。我一直在等…”
随着他开口,女人的表情丝毫未变。倒是那在一旁一直不说话的卡姆,抬头看了他一眼,眼古怪。
店内安静了片刻,女人轻叹一声,朝他招了招手。
“卡姆,你带他下去。”
一直不开口的女子小声嘟囔:“都说了,我不叫这个名字…!”
“当初是你自己要跟来的,”芝诺比娅拨弄了一下桌上的摆件,“不乐意的话,就回去吧。我会和大人说你后悔了。”
“你们不是跟我说,能遇到那个女人吗?”卡姆一脸愤怒,“是你们骗我…”
“行了!”芝诺比娅小声训斥了一句,“听话……卡姆。有客人在。”
以撒不明所以,但他因为似乎是找对了地方而松了口气。
卡姆不情不愿的把他带到了后院,他看到院子里摆着若干染缸,正有几个奴隶在干活。听到动静也没抬头,只顾着专心致志的干活。
进了屋子,没人说话。卡姆指了指那椅子,要他坐下,自己则又出门去。
过了一会,芝诺比娅进屋了。
以撒注意到她披了一件外袍,遮住了自己大半的身躯。
她在他面前坐下后,他才注意到,芝诺比娅看起来年龄应该已经不小了,应该也比他母亲小不了几岁。一旁的卡姆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大。
“你来这里,有信物吗?”她说。
他开口报了他的名字,那应该是一个假名。
芝诺比娅一听,心下了然。但她什么也没说,依旧看着他。
以撒知道他没那么容易相信,又拿出地图,将角落男人的签名指给她看。
“他说过,不要念他的真名。这地图是我半年前他给我的,这里他说他签了真名。古波斯文。”
芝诺比娅微微愣住,表情变得严肃。
过了半晌,她对着那地图微微行礼。
“王国之鹰,伟大真王的雄鹰。”她说着看向他的目光多了几分尊敬,“他不是我的主人。但他是我主人的主人。以撒王子。是他要我在这里帮你的忙。”
以撒微微怔住。
他看不懂那古波斯文是什么意思,因为和现在的波斯文之间已经相差太多。而且他用的似乎是古波斯文里属于宗教术语的那一部分,更加难懂。据说只有正统的波斯帝国继承人才能读懂。
如今这世上,能称正统的也只有一个家族了。那就是帕拉提雅的皇室家族。但即便是皇室家族,也不全如此,能被允许修习的都是这其中历史最悠久,血统最相近,身份最高贵的。
芝诺比娅色依旧严肃:“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以撒王子。你要等待的这名字的主人他不会来。”
以撒愣了下:“为什么?他发生了什么?”
芝诺比娅摇头:“大人分身乏术,恐怕没有时间。”
以撒眉头紧皱:“可我必须要见他。”
芝诺比娅叹气:“我很抱歉……大人曾经交代过,他已经将你要做的事安排好了,他只会在你出发的路上见你一面。”
以撒内心怒意上涌:“……你去告诉他,他必须来。除非他想任由他曾经辜负之人的圣体无法安眠,直至腐朽不堪。既然选择了成为真王的雄鹰,就应该背负责任。”
芝诺比娅微愣。
随后她的面容多了一丝哀愁,接着轻轻叹了口气。
“知道了。”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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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忍不住上帝视角一把了
哦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