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愣,而后垂下了头。
我伸手拿过最薄的那本册子,光是看着就能回忆起从小到大伏案苦读的艰辛人生。
这种好事,如果不是做梦的话,是不可能发生的吧。
好吧,既然是在做梦,那就为所欲为好了。
“我想去迪拜的帆船酒店,想去拉斯维加斯。”我抱着书册开口,“还有摩纳哥,马尔代夫,好莱坞,拉萨,热带雨林,爱琴海,我还想去南极撸企鹅。”
阿塞提斯咳嗽了两声,给了我一个“想的美”的眼。
拿到书立刻就学习是不可能的。
不过自从发现我认识很多语言文字后,我特地去网上搜索翻看了一番。然后我发现也不是都认识,基本只有大语种。
“认识”这种感觉很微妙,类似于“似曾相识”和“脑海里第一反应冒出是什么意思,然后发现居然都对”。这感觉真是太妙了。
但是就像他说的,写是真的难写…我只能尝试着摘抄原文的内容填上其他词,用这种方式写。但是很多词,对我来讲都属于看着它我觉得我认识,但是不看见我又想不起来。
阿列克听说我要学习,也露出了一个学渣应有的表情。他痛苦的捂着脸哀叹,像是霜打的茄子。
我想到他的本科,硕士和博士学位来头都不小,怀疑他是不是走了后门。结果把一本高难习题给他,他居然都会写,答案还是全对。
我瞬间自闭。
“唉,你,你别难过,苏西,我从小到大做了太多遍了才会的,你做两遍肯定也就会了,相信我。”他见我面如土色,着急的抱着我一阵哄。
我哼哼唧唧不想搭理他,觉得他这明显是在凡尔赛。
他连忙抱着我说好话,又是晃悠又是哄,嘴唇贴着我的脸亲亲,嘴角亲亲。
我被他闹得没办法,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没有生你的气,也没有难过啦。我自己几斤几两我还是清楚的。”
那就从头学吧。于是我拿起初中课本开始翻看。
这一周里,阿塞提斯忙工作,伊丹也在忙工作,我在复习以前学过的内容,而阿列克在一旁陪我,他摸鱼我写题。
我发现沉下心来解题,别的什么也不用考虑,而且还没考学压力,就很快乐。除了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以外。简单的题还好,更难的就想不通。
我向来不会为难自己,想不明白就直接问阿列克。在他的陪伴下,等要上飞机离开的时候我才发现时间过得真快,一周就这么过去了。
这一周里我时常做梦。每次精疲力竭的睡着后,我都会做梦。梦里有各种各样斑驳的光影,逐渐浮现的星云的影子,还有天上的八个星球与一望无际的大地。
生命就好像被拉长了,变成了很多层,一层一层迭起来,连起来,就是一条长长的线。线在大地上徘徊,但还在不断伸展的尾端向着天空。
“……即使是我也看不到。”我听到有人低语,“虽然我看到了很多,但我看不到最尽头的那一处。比如,我看到■■■■族的命运像是一团烟花,又像是一个理不清的毛线球,缠绕在宇宙子宫里。但是我所看到的你的命运,你,■■,你的命运是一条通往我无法看清的遥远天际的线。我不知道它要走向何方,但我知道它就是宇宙子宫里唯一伸出的那只手,那微小的亿万分之一的希望。”
我还看到了周围的线,那是其他人的生命线。我看到有跟随着我的线,他缠绕在我周围,却始终无法超越我。只有我向前,它才能跟着向前。它剥开荆棘让我前进,我只顾往前走,打开一扇又一扇的门。然后它们进去,扫清障碍。
伊丹说他要回家一趟,处理一些家里的私事,从卡宴离开的时候他单独做的私人飞机。
“你是不是生气了。”我小声问。
正在整理行李的伊丹动作顿了顿,而后把行李箱踹到一边,坐在床上抽电子烟。
“你之前发好大火。”我再次开口。
伊丹吞云吐雾。电子烟是橘子味的,很好闻,我深深地吸了一口。
“我们以前关系怎么样?”我问。
他把烟拿开,侧头看我:“你是我妈。”
我:“……”
我差点从床上滑跪到地上。
他皮笑肉不笑的看我:“说错了,是你是我孩子的妈。”
“孩……孩子?!”我声音扭曲。
“嗯。”他说,“他叫密特拉什特。是个男孩。”
他的语气很平淡,但多了几分温柔,还是很明显的。
我整理了下心情,镇定道:“那,他怎么样?他还好吗?”
伊丹撇了我一眼:“我怎么知道,还没生出来。”
我:“……”
这家伙在耍我玩吗?!
伊丹冷冷看我:“你别误会,你走的时候怀孕三个月了,我被莫名其妙抓进幻境的时候还怀着。”
我满头问号:“走……我走干什么?”
伊丹吐了口烟:“你跟人私奔了。”
我:“!!!”
————
不知道有没有中招
公司冤种同事阳了四处乱逛对着人咳嗽
什么大冤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