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倒是没有来打催命电话的。
我一开始没想太多,直到听见催命敲门声。扭头看,阿列克坐在床边在电话后面摸来摸去,我看到他拿着线插回去……原来这家伙把电话线拔了。
“等下,起了,起了,我起了…”我应声。
敲门声听到我的回答就停了,我没再听到其他声音。
唔,纵欲过度是什么感觉?
就是连着三天连睡三个男人,还都是那种精力旺盛的,欲求不满的,结果就是,我觉得自己快被榨干了。
我觉得腰痛,想起不知在哪看的,说肾虚会腰痛。
不,我这…我觉得应该是睡姿不正造成的…
阿列克倒是很精,他爬起来去洗澡,还问我要不要一起,我连忙摇了摇头。
早餐桌上,气氛再次诡异。平静中暗流涌动,却又似乎没有任何暗流。
伊丹挂着面瘫脸,我觉得用复活节雕像相比应该是不错的。他抱着手臂,盯着前方,目光是平和的,也是呆滞的。我看了他半晌,足足五分多钟,发现他眼睛都不眨一下。
和他随行的人帮他收拾餐盘,摆上咖啡,他也没反应,眼珠子也不转,跟个假人一样。
阿塞提斯在悠闲看报——坐着一把椅子,又斜倚着另一把椅子,翘着二郎腿,拿着不符合时代的老旧纸质传媒,我看到他换了个眼镜,是金丝边框的,噢,只有下边框。有了这个装饰,配合看报动作,显得儒雅斯文。
我被一脸喜色的阿列克拉着上桌,侍应生端来了拿好的自助餐,笑容亲切的说需要什么叫他们去加,想起昨天结账时那15%的服务费,嘴角微微痉挛。
……算了,又不是我花钱,心疼个什么劲。
阿列克拿过食物,掏出一个小牙签挑了一点,在鼻尖嗅了嗅,而后舔了一口。
我也伸手拿叉子去叉眼前的食物,动作被他制止。
“怎么了?”我问。
“嗯,有毒。”他冲我眨眨眼。
我望着他,一言不发。
周围是杯盘相撞,熙熙攘攘的声音,灿烂的阳光透过窗框照射地面留下斑驳光影,一起的美好祥和。
伊丹眼珠子动了动,而后看了眼我眼前的食物,嗤笑一声。
他把那盘子端走,转手倒进垃圾桶。
“我去处理一下。”阿列克叹了口气,站起来。
我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见他朝那送饭的侍应生走去,和对方勾肩搭背,而后揽着他走了。
伊丹的一个随从走过来,把一盘食物放到我面前。伊丹说:“吃这个吧。”
阿列克很快回来了,他还端了两盘食物,其中一盘奶黄包堆成小山颇为醒目。
“来,吃早餐吧。”他笑眯眯的说。
直到这时,阿塞提斯才抬眼看了我一眼。接着他眯起眼睛,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随手把报纸翻了一页。
我……有点莫名其妙,也有点细思极恐的感觉。
直到坐上车,我才忍不住开口:“刚才……”
“刚才啊,没多大事。”阿列克飞快的接口回答,“你别担心。我有经验,出不了事的。”
我:“……你不是宇航员吗?别跟我说你还是特工?”
“噢,这个,我也是刺客呀。”阿列克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毕竟现在在国外吧。所以,想做些什么的人会多起来。”
我半信半疑的看着他,不知道是他装的还是真的。反正,我是什么都没看见。
“那个,”我小声说,“有人杀你们?”
“嗯。”阿列克点头。
“谁啊…”我生出一种荒谬的违和感来。就好像,平平无普通日子里哪有什么电影情节呢?会不会是被害妄想症?
“不太清楚。”阿列克说。
我:“……”
“你别想太多。有我在,没事。”他摆摆手。
我:“哦。那我们现在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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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丹:发呆
阿塞提斯:看报
阿利狗:夹奶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