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这个词太多次被陆沉用来形容你,他有时候也在想,为什么仓颉只造出这样透明干净的两个字,你明明值得更多这样好的形容。
而你理解错了陆沉的意思。可能是因为你在意他的看法,或是因为你那一点儿要在他面前争强好胜的心思。
你格外不满地抓住陆沉的手放在胸口,仰着脸无声瞪他,表示抗议。
男人不动声色加快身下冲撞的速度,同时就着你较劲的动作,从容地握了一下。
手掌很大,指腹贴着心口,温暖干燥,乳肉从指缝溢出,绵软丰腴。
……左胸被他握住了,很色情的那种。
你呆呆望着对方,表情像一只思考问题的兔子。
陆沉本来已经把那故作客套的“小姐”称呼揭过去了,可眼下你涨红着脸,急匆匆收手塞回身下,伏在床上翘着屁股,装作方才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哼哼唧唧地挨操,这让陆沉又起了逗弄你的念头。
娇气,脸皮薄,爱被人哄骗着做爱。陆沉垂眼望着你,喉头滚动。
抓着他的手摸胸的时候胆子这么大,怎么做完就脸红啊。
“看来是我错了。”陆沉缓慢揉捏你的胸口,闷闷笑出声:“……也不尽然。”
他晓得怎么让你舒服到躲无可躲,把乳肉挨着揉过来后,就用手轻轻扇你的乳尖。
“喜欢吗?”他询问你的感受。
“呜…呜呜好舒服……还想……陆沉,陆沉……”你爽得绞紧了腿,咬着指尖直流眼泪,呻吟带着抑制不住的哭腔。
乳尖娇嫩,往日被陆沉含吮时间久了都会破皮,更不用说指腹粗粝,每蹭过一下都让你挺着腰发抖。
那里带来尖锐的、转瞬即逝的快感,痛楚也有,但与快感比起来,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你努力仰起身子要他扇,抬头望着男人投来的眼。
额前棕发垂落,更衬得陆沉眉眼深邃。红瞳映着你的脸,以及窗外的飞雪。
陆沉做得很有耐心,操了这么久仍没有要射的意思,扇你的奶子的动作漫不经心,他的注意力全在审视你的表情上。
陆沉的眼会说话,会调情。你被看得更加湿软,直到他再度压下来亲你,声音被断续喂进你的口中:“囡囡,怎么这么贪吃?不是说没有力气了,还哼个不停。”
男人轻轻摸着你的头发,手掌宽厚,胸口已经被扇红了一片,乳尖发肿,陆沉的抚摸让你心口再度升起酸意。
想和他撒娇……
你仰着脸努力去舔他的脖子,陆沉没有依你的想法,见你伸出舌尖,就兀自垂首含住,而后深入。
后颈被托住,身下的动作慢下来,你在不知不觉中被男人转了过来。肉棒在小逼里搅了一圈,先前的精液和穴里的水被蹭出来,狼藉一片,湿湿嗒嗒淌在床单被褥上。
你和陆沉都没有在意,你紧紧挂在他身上和他接吻。舌尖被吮得发麻,你含糊开口:“今晚去,去我屋里睡觉好不好?床没有家里大,但也没你说的那么小。而且,小是不是也很好?可以抱你很紧……床单是干净的,被子也是……陆沉,好不好呀?”
陆沉笑着说好,捏着你的腰再度往里撞。
他垂着头,额前有薄薄的汗,鬓发有一点黏在上面,这是他真正沉浸在性爱中时才会有的现象。
你学着陆沉以往的动作,轻轻捧住他的脑袋,一点点去舔那些汗。
“咸的,”你在喘息和呻吟中颤巍巍开口:“和眼泪一样。”
是因为接吻时唾液的交换吗,你感觉自己此时此刻又有些头晕了,醉意弥漫在眼底,陆沉英俊深刻的面庞在你眨动的眼睫之间微微变换,你惦记着还没有和他说的话。
本来是要在递给他礼物的时候说的,可今天晚上意外的事情太多,东西还没给出去,人已经被陆沉按着操哭好几次。
你努力睁开眼看着对方。
于生命中得以尽早遇见这样好的人,可以称之为一种为缘分所注定的幸运。有风雪,于是显得春日可贵;有擦肩,于是显得长情难得。
你曾经冥思苦想,还是没能想出如果真的开口,要对他说些什么。
曲曲折折、晦涩难言的心思,在心里反复咀嚼分析,试图弄清每一个细胞产生的前因后果,你猜想陆沉或许也是一样,所以才用广为人知的“别人”来表情达意,兜兜转转说自己的心意。
你要说的,几千年前的诗人已经说尽,你怕说的,他们也已经说完。
你唯一能够说给他的,并且属于你自己的,是现世和他贴体贴肤的感受。
喜欢你,想抱你,你的体温很高,心脏很烫。
风雪长情,陆沉这样真切地出现、停留、驻足于你的面前。
“生日快乐,陆沉,我想说,我好像在爱你。”你说。
脑袋发出指令,但你不知道自己实际说出口了没有。
陆沉脸上出现了怔忡的情,他低低问你:“爱?”
陆沉没有得到回应,疲倦和被翻来覆去折腾的酸麻让你睡得很快。
风雪长情,女孩子这样真切地出现、停留、驻足于他的面前。
男人脸上慢慢浮现出竟然如此、原来如此的表情,身下柔软的身体即便在睡梦当中,依然充满信任地迎合自己。
陆沉抽身出来,俯身细致擦掉从你腿间流出的东西,动作轻柔把你抱进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