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晃动锁链。
一步步后撤,弯曲锁链一点点崩直。
她在退到台阶边上那一刻,锁链蹭的一下彻底崩直成直线,震意从她手心爬了过来,霍然抵达袁直喉头,像一记重拳。
袁直皱眉,呸出一口鲜血,冷笑了一声。
“过来,洗净,我不喜欢脏物。”
她的口吻与训狗无异。
袁直身重体燥,赶走眼前乱冒的金星,在她柔软注视下,又唾了口血,手肘,膝头同时开始撑动,一点一点,爬了过来。
唯独眼暴戾。
除了眼,他又能奈何?
威武男儿,那个辱骂姐姐是贱妇的袁家二公子。
此时满身血污,披头散发,好比丧家之犬,沥沥鲜血从他伤处流出来,随他动作,在地上烙出一道曲折血痕。
如此种种,怎能让她不快乐呢?
为了避免犯人逃脱,水牢的水不是活水,算不上干净。
顺阶而下,袁直没了进去。
只留一根铁锁,曲复直,直复曲。
是他离远又靠近。
若拂站在阶上,等了半晌,水面太过平静,袁直没入之后再没动静,像是一滴水融进池里,就此没了踪迹。
她下阶,静静望着泛绿的水面,眉眼淡然,如收纸鸢,一寸一寸收紧手里的“线”。
突然哗地一响,脚下失重。
落水前她微讶的情定在脸上,只看见那只被水洗过,血肉翻白的大手撤开锁链,狰狞张向她。
“呵呵,抓住你了!!”
哗地巨响,男人像捕到猎物的水鬼,霍然浮出水面,满池绿水兴奋地乱晃。
水洗过的眉眼英武俊逸,无数水珠慌乱地从他健魄但残破的身躯往下逃窜,他挤出最后死力,调动双手,牢牢锁住她。
看她没水又上浮,满脸湿透。
看她垂着湿发,檀口张开,小小喘息的可怜模样,恨不得把她揉进骨血里。
“呵呵呵呵,痛快!”
袁直一手锁住她的腰肢,一手焦急拨水前进,浑身哪里都不疼了,心也不疼了,反而有股从未有过的强悍。把她抵在阶石那刻,看她被撞得挺身,迎向他,迷茫又惊慌的色,不禁放声大笑,浑身血点都在擂鼓,狂烈鸣金,兴奋到想尖吼,薄白的冷唇逼近她。
吻她!
啃她!
撕碎她!
吃了她!
袁直双眼赤红,宽背拱起,一座乱山似的抵着她,是一头野性迸发的雄兽,要在她柔软里讨回累累的债。
不承想还未触到那片红唇,张开的嘴骤然吃痛,还没看清,痛意便缠绕过后脑来到前喉,最后在面前成结,索了他呼吸的大关。
“嘘。”
水珠从柳眉落下,压不塌翘浓的长睫。
若拂嘘气,偏抬下颌,眼陡然一厉,语调却婉转。
“姐姐说过,穿湿衣,会病的。”
她说着,手上收紧,袁直立即憋红了脸。
刚才诱她用是死力,而今被勒,袁直想逞强在她面前笑一笑竟是不能了。她这样心思缜密,敢下阶来不是愚蠢冒进,必定对自己前手预备充满信心。
窒息里他努力看清,她用来勒他的究竟是什么玩意
——腰带,那条鹅黄腰带。
哎,又被她骗了。
脸上惶恐,装出畏惧模样,水下双手其实在解腰带,只怕落水那一刻早就想好怎么对付他了。
这手擒拿,行云流水,他真得叹服。
哪里是龙泉寺那个柔柔软软,仿佛一掐就死的弱女子?难怪那日低着头,始终没有眼泪。
真烈啊。
野马难驯。
他喜欢,真的她假的她,他都喜欢。
若拂扎的是双套结,乡下人杀牲常用的捆法,薄面含怒,从水中找回锁链,一圈圈盘满袁直的脖颈,没有一点温情。
她倒上石阶,抹了把脸,再将浑身憋红,软如烂泥的袁直拖出水面,一步一步向上行。
袁直无声地笑了,开始用肘支撑,艰难地爬行,随她上阶。
他不知自己此时挺着肉茎,随她前行的样子,落在眼中,多像一条兴奋动情的狗。
嘴角被勒得发疼,口中却充满她的香气。
哈哈,聪慧如她,知不知道自己浑身湿透,腰带一解开,交领一散,他匍在她眼下,能看到怎样的春光?
阴阜微隆,肤质白嫩,耻毛小小一簇,女穴无情无绪地紧闭着,光洁透粉,随她抬腿,连那小小一颗肉蔻也能看清。
水灵灵,肉嘟嘟。
怎么能生得这样可怜。
既无情又可亲,叫人动心。
不同任何一种淫具带来的刺激,像被无数火团灼烧,袁直再一次亢奋地向上爬,跟紧主人家,不想错过她腿间景色。
终于在她上岸落脚前一刻,积蓄出新力,闪身向她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