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匪夷所思,却又合情合理,我连伤口都能治愈,副作用那当然也不在话下。
“昨晚我一直和扶若待在一起,她身上的能力确实可以压制副作用。”
“那不就是人型奶包?”白桦末反应极快。
“可是,说不通啊我和肖于旭都没有副作用的苗头。”
肖于旭淡淡提了一句,“会不会是只有你?”
白桦末更懵了。
杉杏打了个响指,吸引了所有人注意。“我明白了,所有人的副作用都产生于和姐姐相交的时间,那个时间段唯一相同点就是我们的感情线发生了变化。”
说到此,白桦末不会不晓得了,反而有一种单身狗只有他的错觉。简而言之,他没有副作用就是没有爱上她。
肖于旭若有所思,“所以,我是因为五天前深入接触过小扶若,我的副作用才会被压制下去。”
“是不是我给大家带来的麻烦。”我在背后喃喃自语。却被身前的人听到了,察觉到我的低落,他转身牵起我的手,“不是的,万物趋向于平衡,副作用的出现开发了能力的使用面。”
“它相当于一个跨越台阶让能力提升的警示,没有副作用之前的我只是单单能透视人体,可是在那之后,我可以透视一座建筑,更甚,世界就像结构化展现在我眼前。”
杉杏赞同道,“确实,现在的我可以用光直接融化物体。”
“所以,才会说‘找到它便是皆大欢喜’...欢喜个屁,一旦被其他方知道这种能力的存在,不就把她置身于危险之中。”白桦末说着说着开始激动起来。
“白白,冷静点,”川暮净也知道危险无处不在,更明白他话中危险的程度,“现在好在我们提前知道了,有应对的措施,不至于那么措手不及。”
白桦末倒在自家事务所的沙发上,他手里透明的牌散落一地,回来后,他一遍遍演算着可能发生的事,算不到,和她有关的未来都和迷雾一样看不清。
他猛地起身跪在地上划拉着牌,试图用能力催眠自己,极大的精消耗一度让他出现幻觉,在临昏迷前,他恍惚间看到了他手中有张牌散发着银色的光芒,上面是荆棘之...吻。
就这样坠入了梦魇,他走在这个用糖果堆砌而成的五颜六色的小世界,用手指沾了一点旁边的建筑舔了一口,苦的,他皱着脸继续走下去。他知道自己在做梦,可是却醒不过来。
这里的建筑极具迷惑性,得亏他记忆力好,没有跟着绕圈圈。正中央有一棵3-4米的树,凑近一看,这好像他家那棵樱桃树,不过这棵树上黑紫色的果实,应该是一棵车厘子树。
不会也是苦的吧。
他还是摘了一个尝了一下,嗯,这个味道正常。他家那棵樱桃树已经开花了,今年六月也会像这棵树一样结满果子。
他把吐出来的核放在一边的树干上,继续往前,水池底斑斓的石头在阳光的折射下焕发着色彩,看久了晃眼睛,在他睁重新眼的那刻,水池里隐隐约约现出一抹人影。
白桦末只是愣了一下,就趟着水往那里冲去,水池不深只到他膝盖。
银色的十字架上用荆棘困住了一个他熟悉不过的人。
他顾不得手中拉扯荆棘的疼痛,血液在水中散开,他将那人拉出水面,那人没有反应。白桦末双手交叉做着心肺复苏,呼吸已经停止,就算人工呼吸也救不回来了,虽如此想着,他还是做了。
因为...不会!
她不会死的!
不知是他的祷告还是剧本本就那么写的,那人吐出些许水,在快睁眼的那一刻,白桦末从梦魇中惊醒。
他大口喘着气,从恐惧中醒来,如鲠在喉。他迅速找到一支笔,趁着思绪混乱的时候在纸张上写下cherry。
什么意思?
樱桃?
他平静下来,口中缓缓念出cherry,看向窗外的樱桃树,它似乎在回应他的注视,随着风簌簌作响。
cherry...chersh...珍惜...
原来我也...栽了...他扬唇一笑,踉踉跄跄站起身。
或许是那次不经意目睹当初她和肖于旭的欢爱让他后来满脑子都只有她的声音。
早一些,也许是她半夜在门外问他要不要一起去跨年,最后在烟花火光下笑着对他们说来年多多指教。
早一些,大概是被迫拉进她的游戏里充当王子角色和她一同在月光中跳最后一支舞。
再早一些,可能是初次见面她想偷偷撩自己的刘海,被他抓了个正着。
一颗名为爱情的种子悄悄在他心底种下,偷偷发出了芽,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扎根于心。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此刻的我被梦惊醒,身子一颤,刚刚的我被束缚在十字架上,荆棘缠绕着我,好像活着又好像没活着,隐约之中有人将我从水中带出,做着人工呼吸,就快要睁眼的时候醒了过来,那真实感实在让人背后一凉。
我大口喘着气,身旁借着微弱灯光还在看书的川暮净直接扔下书本,用手轻轻拍着我的背。他温柔地安抚着我,从床头倒了一杯水喂我,喝完后又重新把我拥进怀里哄我入睡。
拨开荆棘之时,请你毫不犹豫地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