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孩子,下床走到门边开了门。门外站着的男人一头碎发,眉目清隽,气质优雅,五官深邃,尤其是那双眼睛,漆黑如墨,深邃无比,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她愣了愣:怎么了?
“我听到小孩哭声了,是你这吧?”李沿津说着,伸出修长的手指在她脑袋上点了点。
“对,朋友有事,我先照顾一晚。”她点点头,侧身将他请进屋里。
孩子躲在门口看着李沿津,李沿津也好的打量着他。
他穿着天蓝色的卡通短袖,头发乱糟糟的像鸡窝,小脸上带着婴儿肥,眼睛大大的。
“你叫什么名字啊?”李沿津蹲在他面前,笑眯眯地问道。
他怯生生的看了一眼李沿津,又低下头:“我…我叫田晨…”他声音很轻,就如同蚊子嗡嗡叫的声响一般。
李沿津摸了摸孩子的脑袋:“田晨你好,我叫李沿津。”
常有容看着一大一小笑了笑,抱着孩子要去洗漱。
李沿津从她怀里抱过孩子:“我来。”
肌肤触碰到的那一刻,李沿津感受到了她滚烫的皮肤。他伸手摸了摸她额头:“你发烧了。”
“应该没有吧?”常有容的脸微微发烫,迷茫的看着他。
李沿津皱起眉:“去换衣服,等会去医院。”
常有容换好衣服出来,李沿津带着她和孩子去了医院。
一位护士端着托盘走进输液室,核对药品姓名,正准备给常有容扎针输液时,却被她拦住。
等......等一下。常有容的声音虚弱而无力,听上去仿佛随时都会晕倒。
护士疑惑的看着她,旁边的李沿津将田晨从腿上抱到旁边的椅子,让他乖乖坐好。
常有容从小就怕打针,是能吃药绝不打针的类型。打屁股针,两三个大人都按不住,长大了也就稍稍能接受挂水,但那种感觉很不好。
她紧紧地握住李沿津的手,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稍微安心一点。
李沿津大手蒙住她的眼睛,让她倚靠在他怀里,感觉到怀里的常有容身体十分紧绷。
他轻轻地拍拍常有容的手,试图给她带来一些安慰。
放轻松点,一下下就好了。李沿津的声音柔和而温暖,仿佛能够消除常有容的疼痛和恐惧。
常有容闻言微微松弛了下来,可是针头扎进去还是疼的要死。
好了。他的声音依然温柔而坚定,像一道坚实的屏障,将常有容的恐惧隔绝在外。
随着输液的进行,常有容感到自己的身体逐渐变得沉重和疲惫。她的眼皮渐渐变得沉重,最终合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