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学长也喜欢helloktty?”
她提着他们二人的药袋慢慢地坐在了床上,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白松夏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忙笑着解释:“这个被单是我妹妹的,她偶尔会来我的公寓住上一两天,所以有买过一两套自己的被套。我想着你应该会喜欢,便铺上了。”
原来学长还有妹妹啊。
她恍然大悟地应声:“嗷,原来是这样,谢谢学长,我很喜欢。”
袁璎朝他灿烂一笑,忽地才发现他脸上有一处伤口在渗血,心脏陡然一跳,她这才发现自己完全忘了正事,刚才在医院的时候医生只是上了些消毒消炎的药,确认伤口并没有什么大碍,但对症的药水还没上。
她连忙站起身,焦急万分地将白松夏拉得坐在了床上。
“学长,你伤口在渗血,我帮你上药。”
白松夏迟缓地抬手想要触碰自己的伤口,却被袁璎紧紧钳制。
“别碰呀学长,很疼的。”
白松夏感受着手掌心来自她的温度,看着她担忧的色,情不自禁地扬了扬嘴角。
“没事,我自己来。”
“不行!!绝对不行!!!我…我要对学长负责到底!!”
袁璎双目圆睁,炯炯有地注视着他,生怕就给他跑了。
白松夏看拗不过她,也就顺了她的意。
处理伤口的过程,袁璎是不想回忆的,因为每一想到这伤痕累累的面容,她就会想起袁钊做过的恶,她每看着床边沾染了夺目血液的棉花团,内心就多一份愧疚。
如果今天不是因为自己,学长根本不会受伤。
不过世上哪有这么多如果,她要做到的是绝不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绝不。
白松夏见她满怀愧色,便伸手温柔地捏了捏她的脸蛋。
“嗯?”
袁璎猛地抬起头,眉头半蹙,有些搞不清楚现状。
“小璎真的很可爱。”
一时间,袁璎的大脑再次强制死机。
“小璎,我今天在病房说的话是出自真心的,我希望你知道,你对我来说是独一无二的。”
袁璎听着他句句出人意料的话,一口气都喘不上来,只觉得经全都罢工了,她什么也感觉不到。
“我希望你能够认真考虑我说的话,你的身后一直都有我,我一直都注视着你。”
袁璎呼吸变得急促,现在的情况她是真的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学长说一次这样莫名的话,她可以不细想,可同一天学长说了两次相近的话,这很难让她不去想…学长是那个意思吗?这…….这真的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学长是……是喜欢她吗?
他看出了她的疑虑,伸动指尖轻柔地在她脸上横抚,他的指腹温如暖玉,似春若雨,从她的脸颊轻轻地,轻轻地滑过眼尾,抚上眉梢。
心脏抑制不住地疯狂跳动着,脑海里也突然有了一道声音,那你喜欢他吗?
袁璎,你喜欢他吗?
她不知为何,想到这个问题,眼睛酸涩得很,很想哭。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欢,她只知道学长是这世上除了母亲以外对她最好最好的人了,他温柔又体贴,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走了怎样的大运,才能在今生遇到他。
这样的人自己真的配去喜欢吗?她有资格去喜欢吗?
她不敢做回答。
“叮叮——”
突然,客厅茶几上的手机响起的铃声打破了他们二人的沉寂,白松夏轻声笑了笑,站起身。
“小璎,不着急回答我,早点休息,明天可以请半天假好好睡一觉,下午我再送你去学校。”
袁璎看他起身,一半的情绪给拉回了现实,她双颊微红,因经过刚才的暧昧,有些不自在,不太敢看白松夏。
她只是点点头,低声回答:“学长,你也是。”
袁璎躺在床上,只感觉大脑都成一团浆糊了,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比她过去一年都要精彩绝伦,她实在是累得很,可学长刚才那话又频频让她心乱如麻。
她不想去想了,至少现在不想去想,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要好好睡一觉,她太累了,真的太累了。
果然挨上这暖铺没过了多久,她就昏睡了过去。
一旁书房内
“这么晚了,什么事?”
白松夏一手拿着电话,一手将眼镜摘了下来。
他面前置放着一台正在开机的电脑,桌上除了电脑和一面圆镜之外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杂物,是一贯的简约风。
白松夏将镜子移了过来,伸手将袁璎不久前替她他扎的绷带撕扯了下来,他注视着镜中的自己,色极为冷淡莫测。
不知电话那头的人是谁,也不是那个人说了什么,在听对方说话后,他微微皱起眉头,嘴上徐徐念出了一个名字:“齐晚莲。”
他说话的时候,面色不悦,声音竟完全没了方才同袁璎说话时的柔色。
“那就她了,按原计划行事。”
话毕,电脑也正式开启,他将圆镜移开了些,点开了桌面上的一个软件登录。
随后,一幅画面陡然出现在电脑显示屏上。
画面有些模糊不清,但能看清是一间房间,房间里有一张床,床上约莫是躺了个人。
白松夏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画面里的人,开口询问道:“她最近如何?”
电话那头传来了些嘈杂的声响,白松夏听后,唇角微扬,他点点头,嗯了一声。
“不错,你做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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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惹,后面更新频率应该能够跟上来了,因为考完试了嘛,现在比较闲,但日更还是做不到的,毕竟还有另外一本文在更新,两本都日更真的不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