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其飞和他爸勾肩搭背,感慨道:“好久没喝这么痛快了。”
“对啊,”陶父也感慨,“你妈你姐姐还有陈桦,仨人全盯着我的饮食,我喝点酒吃点糖怎么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数。”说完他又夹了一筷子红糖糍粑。
“爸,你要是受不了我妈管就来我这。”
“哦?”
“反正我要是你我受不了,你看你这个身份,”他拍着陶父的胸膛说,“天天让我妈骂的跟狗一样,我都替你憋屈,还有我姐!”他又转头朝陆正渊说,“我要是你,我和她过不了日子,从小我就发誓,不找厉害老婆,你看陈桦!”他拍自己的胸膛,“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陆正渊醉醺醺摆手不认可道:“过日子,过的是个情趣,就是要有来有往,你姐姐,比岳母和善,比陈桦灵动,对吧。”
“爸你说呢?”
“都好都好。”
陶父吃饱喝足满意地回了上海,进门就惆怅道:“我是个落伍的人了。”
家里叁个女人两个孩子全围了上来,他这才说起被儿子教训了一顿女婿提起以前的事被抱怨了一番,还说起……
“小飞说你们俩凶。”他对陶母于跃说。
“陆正渊也说你凶,还说你迂腐。”他对陶母陈桦说。
他最后补充道:“他们还灌我酒,还让我吃糖。”
陶母陈桦心疼陶父,于跃恼陆正渊编排家里女眷,一个电话让俩人滚回来,滚回来以后就挨批斗,陶母负责骂于跃负责动手,饶是陶其飞滚刀肉一样也惧怕陈老师看向他的不满又失望的眼。
陶父偷偷从书房门缝里看,他的身后是他写给女婿的大字,雷声隆隆振聋发聩:上善若水。
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以其无以易之。弱之胜强,柔之胜刚,天下莫不知,莫能行!
陶父看俩人被骂的狗血淋头满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