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人到中年,虽位高权重但如履薄冰,回到家中也不能放松一时半刻,女儿叛逆儿子顽劣,妻子困于子女及家事之中并不能解我心事,那天与你在酒局中相识,本琐事缠身千头万绪心烦意乱,然你甫一出现便如拂面之春风,是你,点燃了我久违的激情。
你年芳十八正是最好的年华,我不免在你面前自惭形秽,诚然我这个年龄和你讲爱情是过于无耻了些,而且你就读北大也不是那种女孩子,徽州的女子向来也不是俗人,但除了爱情,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我内心的感受,你天资聪颖,能否找出一个词来形容这种感受……”
陈桦看了两段猛地抬头,这是一封情书,缠绵悱恻,诉说着一个男人的爱意,她脸火辣辣的不敢再看,便低头去看落款,这一看她便愣了,竟然是陶其飞的爸爸,他在向一个女人表达爱意,对方是个叫王小红的安徽籍的十八岁的北大女学生,比他的儿女年龄还小。
陶其飞失魂落魄坐到了台阶上,陈桦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就只能坐到他身边一起唉声叹气。
“我真傻,真的,我以为我们家最圆满的……”陶其飞开始絮絮叨叨,越说越生气越说越生气,他站起来嘶吼,“我要去检举他!”说完夺过信封就要走。
“你别这么激动,”陈桦拦住他,“你还是先跟你妈妈说吧。”
陶其飞想起他那单纯直率的母亲,她怎么能受得了这样的打击,蹲在地上呜呜哭起来,这种冲击对家庭美满的小孩来说太大了。
陈桦理智还在,拉着失魂落魄的人去买花盆,就算陶父不是个好人,可人家交代的事还是要做好,买了花盆回来把花移进去,虽说有点无精打采的,但陶父回家之前它有足够的时间恢复过来。
陶其飞看着花却越想越气,又要辣手摧花,陈桦眼疾手快赶紧拦住他。
“它们又没得罪你!”
陶其飞直愣愣道:“我知道了,是我不争气。”
陈桦低落道:“我小时候也这么想过。”还怪过她自己是个女孩子,子女不忍去怪父亲,就归咎在自己身上。
陶其飞这才想起陈桦的事来,俩人是一样的命苦,想到此处,张开臂膀抱住了陈桦,陈桦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陶其飞心中苦闷,竟埋在她的肩头抽抽搭搭地哭起来,陈桦心中觉得好笑,心想果然是不经打击永天真的,一封情书就把人弄成这个样子了。
陶其飞这里却渐渐被陈桦脖颈处的香味扰乱了心,他皱起鼻子使劲去嗅。
陈桦缩着脖子躲,问道:“你,你干什么呢?”
陶其飞鬼迷心窍,伸手捏了一把陈桦的脸,入手滑腻,他痴痴念道:“水木清华,婉兮清扬。”这是段誉见木婉清。
陈桦胆怯起来,尴尬地别过了头。
陶其飞低声道:“我带你去我卧室看看。”说完牵着她的手往卧室走去。
如同倒在他六脉剑下的同学,世上鲜有人不配合他,今天不过是换了把“剑”,何况他于陈桦有恩,陈桦自觉欠他许多,就是要她的命也不能报答,她闭着眼睛任陶其飞笨手笨脚探索她的身体,这天她还有三个月才过二十岁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