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的姑娘钻了牛角尖,她夺过陈母手里的镊子,准备把她的命还给她父亲,捅破颈动脉,可能很快就会失去意识,不会很疼的,她没了以后陈父就没有可以拿捏她妈妈的东西了,她妈妈有工作,以后有退休金,她可以活的很好。
娘俩都是普通老百姓,普通老百姓遇到点难事无法解决,他们会想,我还有条命,我大不了不要这条命了,匹夫之怒血溅五步罢了。
“是不是我没了,你就会放过妈妈?”她咬了咬嘴唇举起镊子往脖子上扎去,她命大,人群里有个看热闹的,他叫辛毅,拔枪速度0.21秒,散打九段,他是来给领导家小孩送东西的,赶上这场热闹就在旁边看了看,一看小姑娘要自残,一个健步冲上去就把镊子卸了下来。
这场闹剧终于在公安来的时候结束了,但公安问了问仨人的关系,他们说,这是家务事,让他们好好解决就走了,这种事以前发生过好多次,陈父又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他找他闺女并没有错。
走极端的念头却在陈桦心里生根发了芽,她在宿舍的床上辗转反侧,想的已经不是自戕,而是杀人,这个老实姑娘被逼到了极点,她知道她母亲现在在面临什么,陈父又来了定然会去找陈母,她小时候就见过,陈父折辱起陈母是不会避她的,陈母不依,陈父就打陈桦,陈母便无法了。
她想到这里释然了,杀人总强过自杀的,她起身悄悄拧亮了台灯,写了一封绝笔信,她写完放在了抽屉里便去睡了,没有注意到,她的隔壁床的同学掀开一点蚊帐好地看了看她的书桌。
隔壁床的姑娘叫严伟芳,也是陈桦的同班同学,父亲是一个在京官员,她上学第一天想认识陶其飞,便出一百块要和陈桦换位置,可陈桦没要钱就和她换了,世上哪有这么傻的人?她断定陈桦在欲擒故纵,大晚上写信肯定憋着坏呢,所以第二天她悄悄打开了那封信,她想的是风月事,哪里想得到陈桦这个苦命孩子写的是遗书,她看着信眼睛越睁越大,惊叫一声跑了出去。
“陈桦要去杀她爸!”她不知道去找谁,想了半天先跑去了教室,今天是周六,教室里只几个人在看书,闻言一脸茫然抬头,反应过来才夺过她手里的信看起来。
“我们去找老师?”严伟芳六无主。
“找老师,老师只能报警,人还没死,公安不会管的,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