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底磨玻璃窗外是稀稀疏疏的雨声,搭在棚上,有些吵。
五月开始听取轻微的蛙声一片。
方晚一直都觉得那花鸟玻璃很俗气,就像大冬天盖在她和方展身上的大红牡丹被一样俗气。
方展洗完澡出来,穿着白色的短袖,胸前映着滑稽的汤姆猫,被高中勒令剪短的平头竖起来像个刺猬。
“还不睡?”方展擦着头发。
擦完,他把毛巾挂在架子上,整齐得边缘都得完全平行才肯罢休。
老龟毛,方晚一直嫌弃他这一点。
他们两个人都是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不同的是,方展生活方面都完美到无可挑剔,而方晚略显邋遢,写完的笔盖不盖,掉到地上就写不了了,衣服放在床上懒得迭,床也是被席月萍形容猪圈似的。
方展坐在床上,拿起手机看了一会儿放下,从床头柜的书包拿出一本书来看。
“现在还看书啊。”方晚盖着小毯子,难得放假回来还看书。
到了夏天,两个人就不盖一床了。
其实那个时间他们都太单纯了,在如今小学四五年级的孩子就开始拿着手机吃鸡互飙脏话的时代,他们的五六年级都还在玩泥巴扔沙包打乒乓球,这种情况一般都会延续到初二,然后开始朦朦胧胧的青春期恋爱中。
方展没想细看,只是粗略地记一下,假期是蛊惑人心的毒药,虽然美好,却会让人懈怠。
他看完,关灯:“好了,睡觉。”
这场雨停了,外面的蛙声却更加叫嚣。
方晚侧着睡,清凉的气息透进来,胸前的快速发育坠痛让她被迫平躺,然而她不喜欢平卧这个姿势,于是黑暗里,她的翻身声音像一只乱动的兔子。
“干什么一直翻来覆去的?”不知过了多久,方展有些忍无可忍,但语气仍是轻柔,带着倦意。
“胸疼。”
“……!”方展一下子睁开眼。
后来是怎么回事呢?
方晚在回忆的深海里搜存着记忆,方展当时的眼就跟深海一样深沉迷人,眉眼透着洗澡过后的水润。
两兄妹都很单纯,却又抵不过青春期好的天然的对于性的探索。
然而中国人从来都是谈性色变,仿佛这不是一件快乐伟大的事情,反而如同路边随时可以交配的狗一样污秽不堪。
于是,方展在她的默许下掀开了她的衣服,方晚的身体很漂亮,白净的皮肤,纤细的腰肢,以及有他一手不可掌握的嫩乳。
当他轻轻握上去时,方晚能感觉到他掌心的炙热,粉红的枝芽在沉睡中迎来第一次苏醒,随之颤动。
双乳在他的抚摸中柔软得不像话,方展从没摸过这么细腻丝滑的东西,隐藏的本能反应在基因中被激发,他轻轻揉捏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方晚。
这是父母的疏忽所造就的结果,认为孩子小什么都不懂,又或者不能怪罪于父母,哪怕分房而住,只要想,总有千百种理由汇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