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啟白不为所动,搭在轮椅扶手上的手指轻颤了一下,他问道:“二位可认识辟梦谷之人?”
好家伙,吕星移他们还真让人给发现了!不过这些人只是来询问,而不是当场把人抓住,明显只是有所怀疑,还有回旋余地。
祝雪张嘴欲答,余光中看到秋儿穿着刚才那身衣服,遥遥坐在隔壁院落的房顶上,曲着一条腿,悠哉地看热闹。
祝雪噎了一下,才道:“不瞒公子,我师兄妹二人是医心门内门弟子,医心门向来深居简出,哪里认识什么辟梦谷的人呢?”
没办法,保险起见,把这个身份抖出来,她和师兄才更有可能洗清嫌疑。
周泽睁大眼睛,面有喜色地看着赵啟白,既像是欣慰,又像是在邀功。
赵啟白没有理会周泽,脸色苍白地闭了闭眼急喘几口气,才重睁开黑沉的眼眸,客气道:“不知二位竟是医心门高徒,实在失礼……”
祝雪刚刚看他像哮喘一样心中便有些着急,然而刚刚的情景却不是治病的时候,现在赵啟白似乎不打算追究辟梦谷的事,她忙上前想看看赵啟白的病症。
卫方覃看出她的意图,也跟在她身边。
赵啟白身旁的护卫斜跨一步,挡在赵啟白身前,不让祝雪二人靠近。
赵啟白低斥:“退后!”
训练有素的护卫齐刷刷后退回原来的位置,祝雪得以上前。她蹲下身,把手搭在赵啟白瘦可见骨的手腕,眉头越皱越紧。
“现在只是初秋,您已经不良于行了吗?”
赵啟白看着她头顶一丝没整理好的乱发,缓缓点点头。
“伴随呼吸不畅?”
“时有发生。”
“浑身无力?”
“夜晚尤甚。”
两人一问一答,祝雪心中有些怀疑,为何感觉他这毒比上次诊脉时更厉害了些?
确实有些药物可诱赵啟白身上的毒,但照理说这院内他们围得水泄不通的,哪来人能害他?
“可有不妥?”赵啟白问道。
祝雪没有回答,而是仰起脸对卫方覃道:“师兄。”
卫方覃默契地接手诊脉,慢慢也皱起了眉头,朝着祝雪点点头,印证了她的想法。
祝雪思忖,这院内除了她和师兄应该都是赵啟白的自己人吧……突然一个念头闪过,她抬头朝坐在房顶看戏的秋儿看去——
哦?朋友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