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绒春审视他良久,慢慢眨了眨眼,像是透过时远在看另外一个人。
她语气透着些迷惑,又带着些许惊,眉微微拧着:“时远,我是你哥哥的未婚妻。”
时远没有放手。
有一瞬间的僵持。
许绒春抬手碰了碰他深邃的眉骨,男生浓密的长睫轻轻搔着她的指尖,她用了些力,强迫时远将眼睛闭上,然后中肯的评价:“现在才像。”
少女柔软的指尖带着力度,按的时远眼睛有些疼,内心不可避免的升起一股新的屈辱感来,似乎在一瞬间感受到了少女温顺表皮下刺人的獠牙,同时伴随着的是强烈的,令人血脉偾张的兴奋。
她上钩了。
连着下了几天的雨,反而越下越闷热的厉害。
礼兰体育馆里还是春天干爽的温度,许绒春之前没有接触过羽毛球,向老师请教了一下技巧,又反复练了几次后,很快掌握了要领。
一局打完,她的额间生了些汗,呼吸也急促起来。
身前忽得落下一片阴影,许绒春下意识抬头,猝不及防撞入男生沉沉的黑眸里,心跳漏了一拍。
下一秒,时远过于清冷淡漠的眉眼微微带了笑,将手里的水递给她。
他穿着礼兰统一的夏季运动服,平日里藏在校服下漂亮的手臂肌肉线条展露出来,和他过于克制的气质杂糅在一处,有些晃眼。
她柔柔道了声谢,却没有接过。
递出的水还在那里,时远垂眸笑了笑,语气轻而温和:“是因为现在的我,不像了吗?”
许绒春拧眉看向他,男生色不变。
她顿了顿,抬手接过水,眉眼冷了些,一字一句地感叹:“时远,你可真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