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握百亿财团的时父看起来就像个儒雅和蔼,有些英俊的中年男人。
时母身体不好,在生完时延时远后没几年便去世了。在这之后,时父一直未曾再婚,身边却从不缺来来往往的人,都有几分像他的亡妻。
但亡妻拼命生下的两个孩子却被全权交给保姆,只有偶尔在深夜睡醒时目睹父亲醉醺醺将不同的女人带回来,然后又凶恶煞的殴打她们。
此刻,这个曾经荒唐却一直财权煊赫的男人仿佛真成了合格的长辈,关心许绒春最近生活的习不习惯,时延有没有欺负她。
“只是我和你父亲年轻时随口定下的娃娃亲而已,还是尊重你们年轻人的意愿的。”
时父头发花白,他没有去像其他中年人一样将头发染黑,而是保持了原本的灰白颜色,和依旧瞧得出英俊的面容上的道道皱纹一起,勾勒出岁月的风霜。
但眼睛却依旧锐利而清明,他哈哈笑着开口:“如果时延这小子欺负你的话,你一定要和你时伯父说,我替你教训他。”
时延单手撑着桌,懒散靠在椅背上,想起刚刚看到的从时远车上下来的少女,面色有些难看。
他冷笑了一下:“不想我欺负她,就不要把这么讨厌的人叫到家里来。”
时父冷下脸,不轻不重地责备了时延一句。
许绒春没有在意时延的话,餐桌上各系菜色丰盛,她第一次尝试川菜,有几分新,几口下去面颊便浮起一层淡淡的粉。
时远轻声招来一旁侍着的佣人,低声说了些什么。
片刻后,有佣人安静在许绒春手旁放下一杯温牛奶。
她抬头,撞入男生黑如曜石的眼睛里,带了几分了然,向他微微颔首。
时延抿着唇,脸色沉下来。
时父将这一切收入眼帘,但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