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还在为范姨娘诊断,金太老夫人跟金少风也先后到达,孙映芙扶着太老夫人,坐在院子里,太老夫人开口问:「好端端的,怎么会出事呢?」
孙映芙心中得意,面不显露,回答:「太夫人,媳妇也不知道,刚刚听雨轩的人,匆忙来报,说范姨娘见血,我也没多问,赶紧派人去请大夫,这也才刚到。」
红香看见巧慧被绑在柱子上,故意大声说:「那不是静姨娘身边的丫鬟,巧慧吗?怎么会被绑起来?」
所有人都看见这一幕,金太老夫人大怒:「把人带到我面前来,到底怎么回事?」
小桃衝出来跪在太老夫人面前,哭着说:「姨娘喝了巧慧端来的药,才会出血,还请太老夫人跟夫人为姨娘做主。」
巧慧拼命摇头,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嘴里的布一被拿开,马上大声说:「太老夫人,奴婢是冤枉的,奴婢绝对没有要害范姨娘啊,请太老夫人明鑑。」
金少风在一旁,脸色十分难看,巧慧是清风院的人,难道这是澄静的意思,不,他所认识的澄静绝不会是这样心思歹毒,他开口问:「既然如此,你怎么会到听雨轩来?」
巧慧泪如雨下,对于自己如何会来听雨轩,又端药的事,一一解释。
「把小梅叫来。」
当小梅正常走路出现时,巧慧彻底慌了,不断喃喃自语说:「怎么会这样?」
孙映芙用眼暗示小梅,出口就问:「怎么回事?」
小梅双脚跪下,挺直腰回答:「稟夫人,的确是奴婢请巧慧到听雨轩来,正当奴婢要端药给范姨娘时,为了不耽误时间,巧慧要我先去拿布料,她要替我端药给姨娘喝,奴婢不疑有他,可没想到,巧慧竟会做出这等恶毒的事,来伤害姨娘肚子里的孩子,还请夫人责罚奴婢识人不明。」
听见小梅的话,巧慧想要衝上前去问,无奈被人抓住,只能大叫:「小梅,你为什么要害我啊?侯爷太老夫人,奴婢识冤枉的啊!」
澄静跟华姨娘收到范姨娘出血的消息,也急忙赶往听雨轩,她看到巧慧像犯人般被审问,不顾一切就往人群衝,跪在巧慧身旁,对金太老夫人说:「太老夫人,不知巧慧所犯何事?」
金太老夫人用权杖重重敲了地板,怒声说:「哼,你的好丫鬟,竟敢下药谋害金家子嗣,这件事你难道不知情吗?」
巧慧拉住澄静的手,不断摇头,对澄静说:「姨娘,奴婢没有,真的没有!」
澄静大惊,才想开口说话,房门开了,大夫一脸凝重走出来,对金太老夫人行礼,说:「金太老夫人,小公子保不住了,范姨娘日后恐再难怀上。」
气氛瞬间静止,金太老夫人怒气冲冲再问;「大夫,可知范姨娘滑胎的原因为何?」
大夫拿出被留下来的药渣,摊开给眾人看,开口说:「这里头是安胎药,可多出了一味红花,且分量不少,加上范姨娘此番胎儿原就不稳,衝击之下,孩子自然是保不住了。」
交代下人送走大夫后,金太老夫人用权杖重重敲着地板,吩咐说:「映芙,查,给我好好查,到底是谁要下此毒手。」
「是,来人,去搜清风院。」孙映芙忍住得逞的笑容,直接下令搜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