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来了学校,这人又开始线下轰炸,李安年还是每次都回:“好一点。”
他每天都问,就好像每问一次他们关系就会近一点一样,又开始增加一些别的话题,李安年见他每次都扬着一张笑脸,不好对他说重话。
就这样持续了一个星期左右,他又开始得寸进尺了。
“我搀着你吧,我把你送到校门口,我再回来。”谢一鸣支起胳膊,往她旁边靠。她不理,他就在后面亦步亦趋的地跟着。
“不用。”
“这样多不方便,你这样走,肯定要摔喽。”
“不会。”
刚说完,她就真的被绊了一下,谢一鸣及时上前扶住,后怕的说:“吓我一跳,你看,我就说吧,你就别客气了。”
经过那一绊,李安年也是吓的心跳加速,这要是再来个二次伤害她可受不了。看到他虚握着自己的手臂,也是挺着急的,想来他应该是真的没有什么恶意,“那麻烦了。”
“不麻烦!”
谢一鸣送到校门口,还想求门卫放他出门,李安年连声拒绝:“不用了,就送到这里吧!没几步路了。”
“那好吧,你小心一点。”
“嗯,多谢你了。”
“这有什么。”
两人告别后,李安年杵着拐杖往右边的公交站台走,完全没注意到另一侧樟树底下站着一个人。
没多久车就来了,她走到车门口蓄力撑着拐杖往上跳,人却意料之外的一轻,被抱着上了车。
陈宋看着她扔了四个硬币进投币箱,抱着人找了座位坐好。
都没说话。
陈宋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从爷爷那里无意知道她从楼上掉下来后,他只觉得一口气喘不上来,心跳都要停止了,紧接着是什么呢?担心、失望、懊恼、低落或是无意中得到消息的不安,就像是侥幸的得到什么后,又担心下次是否还能拥有这种侥幸。
半夜电话里的哭泣,撒谎都要隐瞒的事实,亲密接触的男同学,上车时危险的动作,所有的一切都在警告他,他必须要回南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