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安年,吓到你了,我只是想要惩罚施暴的人,这是最好的方法。“说完,茉莉让人帮助男孩恢复情绪。
回家的路上,李安年问了好多今天没来得及问的问题。
“茉莉是哪个国家的呢?”
“她妈妈是法国人,爸爸是中国人。”
“鼓之前是你的,你会打架子鼓吗?”
“学过一点。”
“那你为什么只学一点。”李安年好的很,他虽然平时一些行为很安静,但骨子里还是一个随性又酷的人,她觉得架子鼓特别配适他。
“因为我老爱转鼓棒,养成习惯,拿到画笔也转。”陈宋非常平静的陈述,但过去这对他来说是一件非常苦恼的事情。
他虽然没有说全,但李安年完全想象到他拿着沾了染料的画笔,突然转动一下,会是什么后果,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
等笑够了,她又问:“嗯...那你和茉莉怎么认识的,她说学你,你也像她那样吗?”
“她看上了我放在初中的鼓,所以认识了。”陈宋停顿片,突然盯着她的眼睛靠近,压低声音,“像她哪样?接吻,还是甩人。”
李安年屏住呼吸不敢说话。
陈宋不想败坏自己的好感,郑重的说:“我可没有。”
李安年被他打了岔子,觉得他的“我可没有”包括了她想知道的一切。
接下来将近大半个月陈宋都带着她去往浮城的各个旅游景点打卡,他们并没有急着像赶趟儿一样去刷景点,而是慢悠悠的逛,今天逛到哪儿就睡到哪里。
刚开始陈宋给她拍照的时候还很拒绝,人来人往的不好意思,后来玩了几天就彻底放开了,到哪里要拍照,要体验什么项目,累了要休息,饿了要吃饭,小要求张口就来,他都一一满足。
这种亲密感让他有些恍惚,他们好像没有分开过。以往让他彻夜难眠的冷漠敷衍都在这一刻被她的亲近瓦解。
他时常担心日子太长,每一次消息发出去的期待都伴随着无法冷静的紧张,即便是零零散散的敷衍,他都害怕那天会在漫长的时间线里被消磨掉,担心过于频繁的打扰会加速这种没法儿让人接受的结果,却又看着消息记录里拉长的时间线深深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