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柠檬汽水,宿风淡定地接受宿雅把小鸭子一直往他胸肌上撞,再听她清脆如铃的调皮笑声。
“嗷,撞山了,撞山了。”
宿雅用手指在水下操纵小鸭,从宿风的胸膛退离,调转方向,又冲宿颂游去。
“哎呀,又撞山了。”
泳池水面仿佛被风扰乱,一刻不曾静歇。
宿颂抓住宿雅的手,小鸭子换到了他手里。
“我也要玩。”
他说罢,便让小鸭子摆着屁股,歪歪扭扭地游啊游,慢慢轻轻地碰上宿雅的手臂。
“技术不好,我也撞山了。”
两姐弟一起开朗地笑起来。
宿风被他们的幼稚逗乐,手里的柠檬汽水随着他的笑声起伏晃荡,差点要逃离玻璃杯的束缚。
杯子里的柠檬香气激烈地散发,萦绕在他鼻间。
嗅着嗅着,那味道变了样。
从清新舒爽的水果香,转为浓烈刺鼻的医药味。
宿风眨眨眼,才发现自己已经从家里出来,和宿颂一起到了医院。
鼻子闻到的,是走廊里消毒水的气味。
是他想得太入迷,还陷在一小时前的后院泳池里。
宿颂从一个房间的门口走出来,手里拿着两份报告。
这是宿风今天第五次走,宿颂在心里想。
他大概猜测到了宿风在为什么烦恼,只是他没有来找自己谈心,那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宿颂一向自知他是一个变态。
如果宿雅要求他与她发生实质性行为,他绝对立刻照做。
他惯来没有那些世俗的心理负担,全然不理会这个社会的所谓道德规矩。
他在乎宿雅,也只在乎她的想法,只要她开口,他义无反顾。
但假若她沉默退避,他便安静地守在一旁,等她垂怜。
万幸的是,她和他,想的是一样的。
宿颂走过去,拿宿风的那份报告轻轻敲在他的肩膀上。
宿风回,伸手接过。
两兄弟淡淡对视一眼,宿颂飘飘落下一句:
“别挣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