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松开程念樟,拿取他刚才用过的杯皿,执酒倒灌,而后闷头下饮,姿态格外豪爽:
“咱们不说这些糟心的。今个儿你来,我看面相,应该不为什么好事……说说吧,谁又惹我家念樟不开心了?嗯?”
酒意掩盖下,张晚迪假装懵懂,再度抬手,欲要帮他解扣。
这次程念樟没有阻挡,垂眼盯她发顶,目色冷峭。
“上去做吧,厅外一堆人候着,不嫌臊吗?”
“别担心,福叔有的是眼力,但凡你来,场子清得都会比平时干净,关起门,我俩想怎么玩儿都行。”
女人说完,也没管对方反应,仰头便亲上了男人侧脸,单亲不够,又得寸进尺地抿唇含吮住他耳肉,用掌心撇开衣料,贴紧程念樟坚实的胸腹,一路下行,隔着布料,覆拢住了他裆前还未起势的性器。
卖力揉捏两下过后,由于没有感到手下有任何变化,张晚迪忽而放开他,满面狐疑地怨怪道:“怎么?太久没和你做,这是把嘴巴养刁,开始嫌弃我了不成?”
“刚刚说了上去做,是听不懂吗?”
话毕,男人推远她,撸起额前碎发,从裤袋抽出根新烟,引火将其点上。
深嘬后,程念樟也不惧对方转怒的表情,直接仰起下颌,微眯双眼,蔑然注视着,将尘霭全数向她喷薄:“你该知道,我今天到这儿,不是为来向你求请,朝你报恩的,自然也就没有多少陪玩的耐性。上次碰面已经把话讲得足够清楚,我俩再无关系。你要想继续挨操,就别端着副圣主的架子,又搬旧时的那套出来压我!”
这是要推牌离桌,和她一刀两断的意思?
听他又提掰断这茬,语气还格外强硬,张晚迪登时怔住,面容不自抑地,透出了一股失望的色。
“念樟,你喝多了。”
“不喝多,我怕我忍不了你近身。”
话到此处,男人抢过酒杯,喝光了她的余酒,而后蹬腿站起,也不管女人当前状态,顾自踉跄着,摸到栏杆,便亦步亦趋地拾阶向二楼走了上去。
张晚迪望了会儿他背影,见男人在视线中逐渐消隐,听楼上门扇响起开合的动静,于默默叹出口气后,转脸朝窗外盯梢的小卒摇了摇头,示意无碍,挥手让他们散去,别再小心翼翼地戒备着,反倒坏了她的雅兴。
“都多大个人了,还爱耍小孩子脾气。”
低声埋怨完这句,女人松开挽发的抓夹,从橱柜里取出瓶红酒,先给自己斟上半杯,再由边角处拿来药盒,捻指搓出白粉,和着酒液一起倒入醒酒器中,旋转摇匀。
做完这些,张晚迪唇角勾起,漏出个像是得意,又似嘲弄的冷笑,情态婀娜地提壶步走,上行到二楼次卧,推开了那扇虚掩着的房门。
然而出乎意料,室内此刻空无一人。
她举酒对着空荡的房间,猝然愣。
“啪哒”
身后门阀落扣,响起扭转反锁的声音。
张晚迪直觉敏锐,预感不对,刚要呼喝来人,后背当即就感受到了男人体热的围裹,和粗重喘息的逼近。
她喉头还未来得及发声,鼻端就连同着双唇,被只自后而来的粗粝大掌,给整个捂死;随之应激高抬的细颈,亦落入到了对方的另只手心,被死死掐捏着,根本不得呼吸。
“安份点,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下手可不讲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