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么说定了,你继续睡吧,我这儿也差不多到点要睡了。”
“嗯”
说来也怪,电话挂断后,方才无谓的程念樟,反而去了好些睡意。
他向边上挪了挪身位,腾出一个臂展的空余。
印象里,罗生生喜欢睡在自己右侧,这女人身型瘦小,呼吸安静,嵌抱在怀里时温热而柔软,即便没有性事的加成,光抱着,也足够让人感到安逸。
程念樟现时半阖着眼看向身侧空位,想象她在时的光景,在日出前这段平白的虚度中,竟也生出了些别样的盼头。
罗生生翌日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闹醒的,她懒得下楼,裹了个毛毯后起身从窗户望去,眯眼光看背影,就辨出了来人是宋远哲。
这天是12月31号,17年的最后一天,按照约定,他应该是来接她回伦敦看烟火的。
她对了眼手机,phone自动校准了时区,现在是伦敦时间的早上8:20,他要是从别处出发来找自己的话,应当是天没亮就动身出发的。
晚上登船定的是9点,一大早的,也不知道他火急火燎什么。
“这么早来做什么?我还没睡醒呢!”
罗生生拉开门,对着他嘟嘴就是一声抱怨。
宋远哲没在意,拨开她径直往里走去。
这人身上有明显的酒味,情也恍恍惚惚地,感觉像是夜蒲后,直接辗转就到了她这里。
“和谁去喝酒了?”
他在英国照理没什么相熟的朋友,也不用像在国内那样应酬他哥,真不知道是从哪里找来的搭子,又把自己给喝了个烂醉。
“自己喝的……酒店里,没找人陪……”
他意思是没找女人陪睡。
“自己喝成这样干嘛?”
“谁叫你不理我……”
罗生生拿起手机翻了翻记录,也没见他找过自己啊。
“你又没找我。”
“那你不会来找我吗?”
说完,他褪掉外套,扯松领口,拉起她的手直接用蛮力将她甩进一楼客房的床上。
罗生生倒下时尾椎磕在了床角,痛得她眉头紧皱,只能仰躺着无声哀嚎,完全抽不出意识去反抗和抵挡。
宋远哲没注意她的异样,覆上身便直接吻了下去,手上急迫地探索,捏得她胸都痛。
“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