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一笑,交错行进的车辆里,其中一辆上正坐着王启德和另外一位长相苍老的女人,她顿时心生一计,“嗯,我可是经过合法鉴定的精病,你跟我讲不通道理的。”
她循着车辆的方向,用手锁定车辆上的男人,言语委屈地说道:“还有,这个学校,除了你看见的那个辅导员跟我有关系,还有一个辅导员,呐,就是他,看见了没?他来医院就是想让我做B超那些检查,防止我破坏他的家庭。如果我怀上了,他就会逼着我自己跳楼自杀,如果我没怀上,那么跳楼自杀是以后肯定会发生的事情。”
为了看清邓胡雅所说的可恶之人,尚祺信以为真地跟上前去,“他这个德行怎么当上老师的?”
两个人默默跟随在车辆之后,邓胡雅则是稍稍将身体遮掩在尚祺之后,“靠家里的关系打点,还有就是跟那些肥头大耳的领导有交易。我过得实在太苦了,被要挟做小叁,你可不可以替我出口恶气?”
尚祺的语气变得毫无底气,甚至气息不经意地断开了,“你想怎么搞他?”
邓胡雅云淡风轻地描述一个杀人计划:“这个医院的停车场楼层很高,你在这里蹲他的车子,我陪着做完检查之后,你去把他推下楼。”
这一番话引得尚祺不由得转身看向邓胡雅,他睁大双眼,难以接受这个可怕的计划,几乎要堵上自己的后半生,为了邓胡雅,他打起算盘,权衡利弊这计划是否行得通。
邓胡雅知道这一疯狂且自轻自贱的说法,尤为不合时宜,但她初心只是想吓走这个跟踪狂,让他在后半生里,不再尾随和监视自己。
没想到的是,尚祺竟然同意了邓胡雅的提议,他看了看停车场的高度,“我不推他,我就吓唬吓唬他也行,这种位高权重的人,基本都怕死,说不定还能敲一笔,你去吧,我在这里蹲着。”
邓胡雅无奈点头,当下,她急需要把昨晚发现的皮鞋,以及王启德出鬼没的踪迹一一跟张岫她们说明,她虽然不知道王启德赶来的目的,但一定要赶在王启德到场之前做完这些事情。
她快速穿梭于各种病患之间,多数人行动缓慢,而只有她一个灵活动作敏捷,及时赶在王启德之前,带领陈萝跟张岫离开王蒲姊的病房。
付临昀眼巴巴看着邓胡雅离开,全然一种傻高个无所适从的模样,邓胡雅也朝他挥挥手,示意他也跟随自己。
张岫不禁困惑:“你带我们去哪啊?”
邓胡雅带着叁个人走到医院楼层的消防通道口,“稍微躲一下,来跟紧我。”
紧接着又将昨晚所发现的,有关王启德的一切全部讲述出来,看到叁个人一脸震惊的模样,邓胡雅的自尊得到了极大满足,不禁颇为自得地点点头。
张岫又问:“那王启德马上就到病房里了,我们要去对峙吗?”
邓胡雅皱眉疑惑道:“他为什么来?”
张岫仰着脑袋回忆刚才在病房中,王蒲姊接到的一通电话,“王蒲姊她妈知道她自杀的消息,说一定是因为遗产,就想让王启德让步,估计是看着王蒲姊这么可怜的份上,求求情吧,但遗产的决定权都在她爸爸手里。”
紧接着她还以自己丰富的经验,分析了一番王蒲姊冲动的自杀,“我还问她攒了几个月的安眠药,这么急着自杀,药效不够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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