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演,我不爱他,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我生下他的孩子吗?”
听见这话,江演眼微滞,缓缓抬起脸。许是成长不久,他的脸上并藏不住情绪,掺杂着怜悯和庆幸。
当她以为他终于有所动时,却听他说:“恕卑职无能。”
白榆不解,又有些失落。她从他面前站起,背过了身去。
“是吗。我还以为...”她绕过椅子往后走去,自嘲地笑笑,“原来那夜抱着我的,另有其人。”
江演倏地直起身,以膝朝她靠近两步。
他虽后悔逾矩,可还是不想自己与她仅存的回忆被别人占了去。他想告诉她,是他因为她的陌生眼而失魂落魄,是他那夜求她不要忘记自己。
可话未出口,他太过心急,不慎撞到了椅子旁的桌台,膝骨和肘弯同时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江演!”白榆闻声一惊,想去扶住他,奈何力劲不够,这一狭之地顿时混乱一片,“啊!”
桌台倒地骨碌碌地滚远,原地留下两人缠绕如乱麻的肢体。
四目相对,面面相觑。她上方是他将自己笼罩起来的身影,而他的衣领被紧紧揪在手中,靠他极力撑着身子才不至于近到呼吸交缠。
如此距离下,江演才发现,她的眼睛有些变了。那时滚圆的瞳仁,现在生得略微狭长,眸里的光如金钩一般,怪不得总能把人的魂儿勾去。
他咽了口唾沫。
白榆却迟迟未放开手,他的颈椎连到脊背都使着力,外面北风萧瑟的日子,他的额面开始渗出细汗。
“卑职无事...”
话音未落,他的领子被一把扯了下去。
他瞪大了眼睛。
白榆吻了他。
就在手用劲拉近他的呼吸的那一刻,她微微仰头,唇瓣便贴上了另一双劲薄的唇。
江演的气息久久停滞,甚至忘了怎么撑住,直至身体覆上她的,触及一片柔软,才惊慌失措地支起双臂。
简单的唇瓣相贴后,白榆分开了吻,目之所及是他仓皇到呆滞的模样,直愣愣地看着自己,没有反抗,更没有迎合,只怔怔着。
她又一次吻了上去,随后闭上了眼。
她缓缓喏动,磨吮他的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