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口浊气,终是把所有包袱都卸下了。
“不是。”
她被闷在他怀里,声音只能从缝隙间挤出。
“不是权宜。”
白术眼中的寒光在那一瞬间突然就温和了下来。
“你说什么?”
“公子,您在里面吗?”男声伴着敲门声传进,阻断了空气中所有牵绊,气氛骤沉。
“滚远点。”
“老爷在寻您呢。”
“说我不舒服。”
“是...是...”
第叁人的气息随着仆从的跑开而消散。
白术没再开启话头,松开身直接拎起她就扔上了床。
“等等!白术!”她手忙脚乱地抗拒着他倾压而下的迫切。
侧脸的吻和宽衣解带的手同时停住,他撑起身子看她。
“你想说什么?”
她张了张唇,犹豫了一会儿才出口:
“我很需要你的爱。”
见他眸光荡漾,她又接道:“曾经是。现在不是了。”
身上的人仿若在一刹那被钉入了天地银白之中,僵硬地散发着寒意。
“为什么...”
她哽咽。
白榆宁愿不去相信他能有什么真情。因为她不愿正面自己会对任何人产生依赖。
“我问你为什么!”他的眼角和脸颊都绷到抽搐起来。
“白术,我不值得。”
他总认为自己对她来说是特殊的。可未曾经历过她的年少,让他败得不堪一击。
“因为周怀,那个周羡安,你一直放不下他对不对?他知道你睡过这么多男人吗?他知道是我给你破的处吗?他知道你在我身下叫得多欢吗?他知道吗!”
她依然试图跟一个几近毫无意识的人讲道理:“情爱对我来说什么也不是...”
“我是为什么选了这条路,为了谁忍辱负重,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你知不知道!”
他猩红的眼底马上就要渗出血来。可下一刹,少年又似乎走投无路,整个人倾颓下。
“我们一起死吧,姐姐,我想和你死在一起,好不好,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