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没有脱衣服,亲亲抱抱的前戏也省了,她想爽的时候是不在乎他如何的,做到一半她腻了便将他无情甩开,好在,她会让闹剧显得比较柔和,比如踹开他后,亲昵地同他厮磨,说些甜蜜的表面话,大体意思是,她不需要了,他可以滚了。
孙远舟能怎么办?他只能躺到一边去,被子还要被她抢走大半。
就拉下一点,性器弹出来,直勾勾地指着她,而她挂着亲切的笑容晾着它。他意识到,性上他没有说“不”的权利。
“你不用了是吧?”
她故意:“不用什么?”
“行。”
给她做前戏,哪哪都嫌弃,总算哄着高潮了,他硬了软软了硬,自己累得够呛。
“嗯…”
他扶着她的腰往下坐,她叫“你不要碰我”,瞪了他一眼,像是服从性测试。他收回手:“好。你自己来。”
女人的重量堆在他腰腹,下体满溢的贴感让他生理上迫切地想要被包裹,她内裤上有片湿乎乎的潮痕,凉凉的,脱下来有条黏液拉到他髋上。
就算孙远舟有千般不好,在床上,她觉得她还是很喜欢他的。
直上直下地吃进去这么大一根还是太费劲了,她把自己掰开,蹭着龟头想吃进去一点,都快掰成两瓣了,仍然不太顺利,泥泞的肉穴流出水,阴唇滑滑的,更难用手打开了。
“你能不能扶我一下!”
他一口气顺不上来,皱着眉说:“你先别乱扭了。”
一只手试探她的入口,她显然是欲望勃发,媚叫着去套他的手指,他扯着黏液抽出来,她身体是真的想他了,依依不舍的不让他走,夹着腿根,什么都没夹住。
“嗯…不要嘛…下面痒痒的你进来…”
“嘘。”他住过其他地方连锁的香格里拉,隔音不太好,小孩哭闹能听个大概。
齐佳叫起床来,那是不遑多让。
他按住她后腰,施力慢慢往下压,异物侵入感让心口被填满了,随着被闯入,势如破竹地洞穿,她捂住脸,小声地呜咽起来。
滋滋的黏液,他进到最深处停下,水声也停下。她像是满坐在他鸡巴上,就这一根支点,又胀又晕。“你动动呀…”她抽着鼻子说。
她一哭孙远舟就心里难受,他也知道很多时候她是假哭,鳄鱼的眼泪,她要是默默藏角落里他也就不管了,但她往跟前凑他不可能置之不理,心软的速度由事情严重程度决定。
他挺腰没动两下,她就又开始叫,骑乘很容易磨到敏感点,他插得又稳健,磨擦重而持久,她脸红红的,经集中在穴里一小块秘密园地,耕种的人也保护她,她往后倒被他后面那只手顶住。
“好舒服我、呃,啊…呜呜,还想深一点!”她兴奋地撑住他的大腿,捏得他生疼。
“全都进去了,你还想多深啊。”他气息不稳,托着她的屁股向内挤,那种被肉压紧的感觉让他默默感叹,绝了。刚结婚她以示讨好,还给他做过乳交,特殊时期,她越献身他越来气,他被她本末倒置的行为刺痛,推开她自己伤心去了。
他再次把她送上高潮后,两人绞在一起,交合处湿淋淋的,他甚至不敢大动,大起大落的全是肉体拍打飞溅那种淫秽的声音,他对声音很敏感,她睡觉梦话哼哼都能把他弄硬。
他出了汗,两个人都想偷懒,只能更有公德心的人来出力。“去得这么快,休息一会吗?”他稍微退出一点,却又被她追着含进去,舔舔嘴唇卖弄:“我不累呀。”
嚯,她当然不累了,半小时纯粹享受。酒店开暖光,她白皙的肩有层不正常的红晕,裙子挂在腰上,今天肯定是要洗的。
他腰椎有点麻嗦嗦的,却也不好意思说,“要不换你动动”,显得他很不中用。虽然她不会劈头盖脸“废物”,他的自尊不允许他先行投降。
于是他折中地谏言:“我们换个姿势怎么样?”
“不行!”她是打定主意要骑他的,“孙远舟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啊。”说着收紧阴道夹他,他反射性地又冲了几下,她像赶鸭子上架一样催促:“快点嘛。”
她摸到穴口,确实是整根没入,但总觉得差一点,平常高潮几次她就累了听之任之,也不知道为什么,今晚就像喝了假酒一样,特别有干劲,就是不放他走。
“你领带呢?“
“没带。”
“可惜了。我想把你眼睛蒙上…”配以嗲嗲的语气,“可不可以嘛?”
“我是真的没带。“他沉默一会,“下次一定。”
她从祁凡那学来了“改天是哪天”,学以致用:“下次是哪次?”
“回家。”
“回家第一天?”
孙远舟缜密地计算他和成峻互换的排班:“第叁天。”
“你对我真好…”她俯身亲在他耳朵上,黏黏糊糊的唾液声是对孙特攻的性刺激,他深吸口气,把她往下按,她娇媚地咬着嘴呻吟,她在这方面很听话,让她安静就懂事地安静下来,不用再捂着她嘴,还要被反咬一口。
里面怎么操都是紧的,她膝盖发抖,里面抽搐得就更紧了,进出都变得困难,如果不是外力箍着她往外拔,他都怀疑她跟他有仇要绞死他。
呼出的气变得热腾腾,他直觉血往头上涌,射精前兆是全身通电,她抓他抓得太狠了,他一直忍着,感觉被抓破了他才出声:“轻点…你,轻点。”
她闭着眼睛,没听见,沉浸在失重似的快感里,他见她绷得快要抽筋,又含糊着说她要摔了,立刻把她抱着放下去,离开时一股清液毫无征兆地淌出来。刚躺下后背沾床,她顿失快活,难过起来:“我要在上面…”
孙远舟被她搞得进退两难,他安抚地拍拍她:“那样子我不好动,明天再说,行吗?”
她摇摇头,手交握着放在胸口,看上去很抗拒。这对欲火高涨的男人简直是崩溃的,但她扮相确实挺可怜的,而且她那么远坐飞机来找他,本来就是天大的付出。
他确实没什么其他好要求的。
“好,你上来吧…“他心累,一点火气被她亲跑了,她轻声说没力气,这股火复燃,他问,“你想让我怎么样?你乖一次好吗?”他一旦细想,不难发现自己总重复着这番话。
她叹气,他还没哀叹她倒先来这套,一只枕头被她拂下床,他看到了自己的命运。不断被她摆布。雄风不振这种事固然丧失尊严,但当下场景也同样让他憋闷。他就想知道,哪怕他现在就着这个姿势把她原地干了,她又能怎么样?
她翻过身等着他去抱,他没有伸手,谁知道抱了又发生什么,再推开?
孙远舟翻身下床,锁上浴室的门,忽视掉镜子里狼狈的样子。他把花洒开大,趁着还没过劲,草草撸了出来。一点感觉都没有,生硬的物理发泄后涌上强烈的失落和无力。幸好他遇到的糟心事实在是太多了,真作比,齐佳的反复还算不上什么。他很快平复好波浪,揪心顺着水流冲进排水口,但他也决定,如果她呆会想和他吵,他绝不会吐一个字出来。
但他发现他还是想得太多。
她已经困得半梦半醒,毫无形态地横躺,她自己爽归爽,至于他射没射,那不是她的事。他抚平床单,刚坐下,她就摸索着要贴他。
这都是什么事啊。
“你是不是没叫外卖?”他漠然提问,“你不打算吃晚饭了?”
她没说话,打了个哈欠呼在他腿侧。
“随你吧。你边上点,不然我睡哪?”讲实话他很饿,他甚至找了两家省特色菜,计划等她打炮打爽了带她去。二选一。
他把她推开,露出一条将将能容纳成年男性的空缝。
去什么去,哪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