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飞白没问哪里不一样,因为他比谁都清楚。
这小女童,是真的把他当做她世界里唯一的明了。
谢飞白履行了诺言,在她九月中旬开学时,亲自送她去学校报到。那是本市最好的贵族学校。
他长得很出众,又高,送她报到的那天惹来不少人的瞩目,有老师问关系时,她就比他都要快地说:“这是我哥哥!”
语气里都是藏不住的骄傲,有种得意的感觉。
得意她哥哥长得可帅了。
学校可以办住宿,谢飞白考虑到自己经常不在家,也给宋嫱办了一个。贵族的校园,宿舍都是高配,谢飞白又耍了些钞能力,直接给宋嫱安排进了单人宿舍。
住宿很多事都得亲力亲为,谢飞白也是打着想要锻炼她的想法。
他不喜欢那种娇气的不行的小公主。他喜欢有骨气和动手能力的小公主,她想做他谢飞白的妹妹,前提就是要会自力更生。
对于他来说,那种连自己的衣服都不会洗,洗衣机也不会用的不是公主,是废物。
宋嫱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她总是聪明的一点就透,在学校里除了吃食堂饭,都很努力地学着照顾自己,她的学习也从来名列前茅。
这方面她没有让谢飞白担心过。
每个星期五寄宿生都会放学回家,贵族学校门口总会停下很多豪车。二十二岁的谢飞白还拿不起连串车牌,开的车也不是很出众的,最常开的就是小奔之类的,那时候宋嫱还不懂这些的概念。
只是知道,有次他来接自己放学,被一辆捷豹剐蹭到。对方非要别他的车,还探出窗外还对他说了一句什么话,宋嫱还听不懂其中的真实含义,但隐约能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她当时站在路边,看见另一辆的车主对谢飞白骂骂咧咧,但她看得明白,明明是那辆车先抢道、别车,连灯都不打。
她以前经常坐爸爸的车玩耍,这些交通规则从小就耳濡目染了。
她下意识想要过去,然而却见谢飞白,那个常年在她面前都是温文儒雅的飞白哥哥,从驾驶座下来。
他穿的是很休闲的家居服,头发还有些湿润,看样子是在家里待了几天,临时洗澡出门来的,他一副很闲散的样子,走到那个车主门边,趁着对方探出头还在骂骂咧咧的时候,忽然一把拽住了对方的头发。
他无视了周遭的孩童学生、其他家长,将车主从车子里直接提溜出来,随后狠狠砸在对方的车门上,在对方没反应过来时,他提起膝盖,一下下狠狠踢撞在他的胸口。
车主被砸得头晕眼花,口吐清水,翻着白眼,嗷嗷乱叫,谢飞白却未曾因此停手,他抓住他的头发,砰一下狠狠砸在车窗上。
力气极大,车窗应声而碎,钢化玻璃碎裂成了极有规整的颗粒纷纷往下掉。
谢飞白盯着他额头渗透出的血,温和笑了下,眼里一股阴沉沉的戾气,“你再骂一声‘妈’试试,信不信我今晚能让你全家下地狱?”
“……”
宋嫱吓傻了,站在原地,原本想上前的脚步都退了回来。
谢飞白这时偏头,正好看见她。
那个女童站在树荫下,背着粉色的小书包,穿着国内清一色的蓝白相间校服,害怕的眼盯着自己。
他愣了下,松开了那人。
那人又开始骂骂咧咧了,说什么让他别猖狂,要去告他。
谢飞白瞥他一眼,沉声说:“去告。记住了,我叫谢飞白,住在金庭弯,别找错地址抓错人。”
对方听见金庭弯这个小区,顿时就傻眼了。
这个小区不是财力的象征,而是权利的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