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算是他一个再生父亲。
祥叔指了指旁边的沙发,示意他坐下说。
许和光听话地坐下,身体打得笔直,双手放在膝盖上,像是等待上级训话一样。
祥叔这才道:“仔细说说,什么帮助。”
“我想查辛特,但在此之前,我要去南叁角抓捕谢飞白。”许和光坚定道:“这是最后一次机会,我要把这两人绳之以法。”
祥叔看了他半晌。没说话。干他这行的,就算退休了也会有些势力根深蒂固,虽不深,但影响力难以估量。
只因向来这一行的官场子里,都是错综盘杂,像是树木的根系,一根缠绕一根,往往牵一发动全身。可即便断了一根,从断掉的这一根上分支出去的根茎也还在肆意生长……祥叔就好比这看似断掉的一根,但只要他想出手,那些因他分出去的根系依旧会为他办事。
祥叔思绪几回来转,慢慢给许和光倒了杯茶,才说:“谢飞白这人,我听说过。手段狠,心思深,而且毒,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你要顾及的东西太多,不是他的对手。”
许和光顽固道:“邪不胜正。”
祥叔哼笑两下,不是嘲讽,是笑小孩子一样,说:“你跟你爸一个德行。”他收敛住笑,道:“至于辛特…他这种身份其实更好办,身在正道上、机构里,随意一个污点就可以让他身败名裂。你只要抓到他的实际证据,再来找我,我会给你处理。”
“但谢飞白,我劝你叁思。”
许和光道:“不用叁思,如果抓一个罪犯都要考虑自身的牺牲值不值得,那我就不配待在这条道上。”
祥叔欣赏地笑了声,“行吧,说说看,你需要什么东西。人力?武器?还是参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