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有一两个医生和病人走过,许和光观察着他们,走路的姿势,脚步力度,腰背挺直的程度,没有一个是寻常人。
这家疯人院,恐怕连病患都是那位先生的耳目。
宋嫱走进电梯,按下第十层。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人,许和光看着电梯中她模糊的倒影,说:“那位先生会怎么对你。”
宋嫱沉声:“不知。”
谢飞白折磨她的手段千百出,会怎么惩罚她任务失败以及许和光的事,的确是未知数。
何况她基本没有犯过错。
唯一的一次是二十岁,被他强行占有后她逃脱,被他不择手段抓回来,囚禁了她三天。
那三天里,他没有一刻离开过她,用男人与女人最原始的方法折磨她。
宋嫱闭了闭眼,将那些不好的回忆从脑子里甩出去,同时,电梯‘滴’的一声响,到了十层。
她率先走出,十层是一层一户,一下电梯走过一条小小的走廊,就来到一扇门前。
她在门外立足,敲了三下。
里面没有什么回音。
宋嫱不敢就这么离开,站在门口静静等待,在心里估算着时间,三分钟后,谢飞白温和的嗓音透过门板传来,“谁。”
简简单单一个字,该是疑问的,用的却是陈述肯定的语调。
宋嫱知道,他的语气越是平缓,证明他越生气,而且他在明知故问。
宋嫱深吸了口气,“雪雁。”
里面的人似是在思考,很久都没有回应,过了会儿,谢飞白低低的笑声传出,温和得有些瘆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