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清澈的月眸眨了眨,好他这样的儒雅教书的先生怎会和陆政安那样的人厮混在一起。
他还不肯松手,你便以为危险还没解除,不由自主朝他身边靠了过来。清新的栀子香悠悠荡荡扫在沉嘉奚的脸上,他避开视线刻意不去看你那若隐若现勾人的线条。
他还记得,幼年时你提着花篮,到处卖栀子花的时候,还是个芝麻豆大小的小孩。
那时你说话声音小,但倔的很,挨了欺负就死死瞪着对方,不敢还手却还敢眼示威。
个子不高,气性还不小。
当时的他一想到你是他未来的媳妇,十分抵触。
但如今的你不一样了。
性子温吞,被生活磋磨地像是没有棱角的卵石,看似光洁可以把玩,一旦惹了你,你也以卵击石,拼个你死我活。
一路上你跟着沉先生走得极慢,慢的像一生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