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第二次搞到床上时,孟衡刚喝完中药。
上次一夜情后黄凝暮就出差了,到西北去拍景。片没出几张,土倒是没少吃。
飞机落地后她累得要死,打车到了栖木居才想起来这套房已经卖了,父母又都搬去了国外。
她在宜淮已经没有家了。黄凝暮脑子里突然冒出这句苦酸酸的话来,想点根烟,摸摸口袋空空如也,烟全都被团队里那个假文青设备师顺走了,留下的只有这些天在她耳边念叨的那些发酸的文字。
宜淮没有她的家了,但还有她的前夫。
黄凝暮又打了个车去找孟衡,他在研究所附近有套房。
之前家宴孟衡喝了酒,是黄凝暮送他回去的。
孟衡听到门铃声还觉得怪,他朋友不多,会大晚上来找他的更少。
透过门铃摄像头,看见黄凝暮拎着行李箱站在那儿,边按门铃边打哈欠。
“有事吗?”孟衡没开门,先问了句。
“来你这借住一晚。”黄凝暮说得很理直气壮,像是把他家当成了快捷酒店似的。
“附近有酒店。”
“太麻烦了,你家里不方便?”黄凝暮脑子这回才转过来,误以为他家里有人,贴心道:“早说嘛,附近酒店在哪?”
离婚后有新人很正常,孟衡这样的身家相貌,追他的人只会多不会少。哪怕她对孟衡这款不来电,酒后都忍不住攀上去问他要不要做爱。
黄凝暮刚想去按电梯,门就从里面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