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自从裴屿接手公司后,就没再戴过耳饰了,明明之前有满满一箱的耳饰。
这一刻厉栀才恍惚意识到,那个在参加这种宴会时会紧张兮兮握住她手的裴屿已经不存在了。
风把他身上的味道送来,厉栀重新趴回栏杆上,问他:“喝酒了?”
“喝了点。”裴屿说完想起厉栀不太喜欢他喝酒,又补充道:“就喝了两杯。”
厉栀倒是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毕竟来这种场合多多少少都要喝点,她只是想要说些什么打破沉寂的氛围。
即使二人的兴趣爱好截然不同,他们之间也很少有过沉默。
大多数时候都是厉栀在讲,想到什么讲什么,话题跳转的速度总是会让裴屿愣一瞬,但也能接的上话。
在聊到未来的时候,他们才会沉默地对视,问题藏在钟表嘀嗒声中,脱口而出的答案对于双方来讲都是奢望。
裴屿没想过将来,他甚至都没想过自己能活到现在。而厉栀,她看不清自己的未来,没法给出答案。
“最近很忙吗?”裴屿攥着杯子,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着她。
厉栀垂下眼避开视线,“还行。”
“那为什么不接电话?”
用了极大的勇气,裴屿才敢在这句话里掺上质问。
有时裴屿自己也觉得可笑。
他一边质问自己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听她的话,一边又本能地去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