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个熟人。
贺松年推测着,但眼下最重要的是贺望星。
他又没保护好她,让她流了这么多眼泪。
她的衣服被扯得有点凌乱,贺松年帮她整理好,表情和眼越发狠厉,不该让他跑掉的。
狗杂种,最好祈祷不要让他那么快就找到。
它用哪只手碰了贺望星就剁了哪只。
眼泪像断了线,怎么也擦不掉,他视若珍宝的人,这么一会儿就被欺负成这样,贺松年恨不得现在就去剁人。
贺望星拉住贺松年的手,嘴唇被吓得苍白颤抖,声音哽咽不清,“大哥……”
属于大哥的怀抱给了贺望星安全感,他的气息环绕着她,逐渐驱散刚才那个人带给她的不适与恶心。
“大哥……我想洗澡……”哭了好久,脸上满是黏腻的眼泪和鼻涕,贺松年也不嫌脏,用衣袖帮她擦干净。
他出来得匆忙,只穿了件柔软的家居服,脖子和大半锁骨都露在外面,“我们……我们回去吧,大哥你冷不冷啊?”
“不冷。”贺松年抹掉她刚掉下来的泪珠,转过身背对着她,“我背你回去。”
贺望星顺从地趴上去,紧紧搂住大哥的脖子,他的背宽厚有力,小时候他也经常背她。
但自从她上了初中之后,贺松年就再没背过她了,一是家里出了意外他被迫面对现实,二是她已经长大发育,不太适合。
路灯冷白的光显得寒夜越发萧瑟,风从脸上刮过,刚哭过的眼睛被吹得更难受,泪再次落下来,从他的脖颈间滑过,湿润微凉的感觉让贺松年脚步一顿。
“大哥。”带着鼻音的声音委屈得让人越发心疼。
“嗯?”
“对不起,我又让你担心了。”昨晚喝了酒临近十二点才回家,今晚又发生这样的意外。
她总是给他添麻烦。
贺松年叹口气,他昨晚对她太严厉,这件事本身就不是她的问题,“不是你的错,是大哥不好,没有保护好你。”
还有那个不知分寸的狗杂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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