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些。”边城用目光示意营业员小哥,收银台上放的一堆各式各样的蛋糕都是他要购入的.营业员小哥有惊讶,但没有多说,安分的尽自己的收钱职责。在营业员算账的间隙,边城回头去看站在玻璃门面前的边忆,勾了勾嘴角,“如果她喜欢吃,下次会再来的。”
“感谢先生,看来我的奖金少不了了。”
脚步声传来,我先行推开门,随边城一起走出甜品店。目光毫不掩饰地去看他手里提着的夸张得有些搞笑的十多个袋子。
“你抢劫啊。”但我没有笑。
边城轻笑,分出一个抹茶蛋糕来递给我,“先尝一个。”
我接住抹茶蛋糕但是没有下一步动作,心中的想法早已经涌至嘴边,“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为什么做到这个地步?”说实在话,我不相信他。我能够看穿很多人的生命轨迹,可惜了,我看不穿面前这个男人。他温文尔雅,绅士风度里又是强势的关爱。我总觉得他在计谋着什么。
“我算是兄长。”这个答案形同虚设。
皱眉,反复,“……你不是。”
不论是坐在台阶上,以“哥哥”的口吻对我表达“只希望边忆快乐”的唯一意愿,亦或是此刻浮夸的买单行为,更甚至他坦然告诉我因为是哥哥所以要如何如何……我看不到,看不到他眼波流转间藏匿的情感是什么,看不到他的人生轨迹会如何运行,所以我无法信任。因为无法信任,于是总想揪着一些点来印证自己的确定性。
我喜欢事事有把握,或者说,我只擅长事事有把握,对于没有把握的事我就会拼命让它的意义成为自己理解范围内的“可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