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要是能在镜子前面──就好了。就当作情趣的一种吧,谁让他把镜子贴在那。
趁着初善雨忘记挣扎的当下,空出右手拉过放置在浴缸旁的沐浴乳,白色带着芬芳的液体盛在掌心,他用脚将爱人的双腿分得更开透过镜面,两人的下体完整的映入眼底。
将沐浴乳整个涂抹在爱人的臀缝间,一口气探了两指进入,交互抽插着。
初善雨红了整张脸,索性闭上眼不去瞧,又哪料得到不看脑子里的綺想更是严重,双重刺激下很快地就洩了一次。
苍无左手沾满了白浊,借着一直没停过的流水洗了乾净,左臂弯曲勾起前方人的左腿。「张眼,看着我。」
蛊惑人心的嗓音低哑地在耳畔边响起,舌尖舔着耳廓在耳边、颈边来回滑动着,还埋在穴里的指增为三根,持续扩张。
初善雨张开双眼,浴室里的雾气替镜中的两人朦上了一层朦胧的美感,他忘记害羞,痴迷的看着镜里与他视线交缠的人。
「苍……」抬起右手向后勾去,扬起了脖子吻上对方。
一瞬间浴室水声不断,还有富满情慾的闷哼声。
唇舌交缠间,苍无抽出手指,眼角从镜里瞄到那有着微微白沫的粉嫩穴口正不断收缩着,双臂齐一施力,慾望直直插入,完全吞噬。
「啊啊……」不管几次,每次被进入的当下都会有不适感,初善雨松了口发出呻吟,看似失的双眼直视着镜里两人交合的部位,整根没入自己体内的画面是那样的淫靡,心跳又加快,然后他开始抽送,当下只有呻吟跟闷哼盖过了浴室里原先的水流声。
一直到这次结束后,初善雨全身被擦乾裸着身子趴在床被间恨恨的想着明天一定要把浴室的镜子拆到别的地方。
苍无下半身围着浴巾坐在床边吹着头发,看着趴在床上装死的人心底愉悦。
镜子果然是个很好用的情趣用品,他至少在初善雨体内洩了两次。这人高潮时迷濛的双眼、纤细的脖子、动人的呻吟,透过镜面起码增加了不只十个百分点的香艳。
初善雨转头看着坐在床沿边吹着头发的人,瞅了瞅脸,很是无奈的看着这个被自己逼迫留长头发的男人用吹风机把头发吹到打结的可笑画面。
撑起还痠软的肢体爬到他身旁一把夺过吹风机和梳子,细心的吹起来。
「雨,七月跟你老闆空出一个星期来,南下出游。」
这两年双方都有在赚钱,手边逐渐累积了一点财起来,终于可以去远一点的地方玩这令初善雨很开心。
向来贪吃的二人,打算从还没去过的台中开始,沿路南下直到高雄,准备逛遍各地夜市。
说到贪吃,这就是为什么初善雨会没事挑一个会累死自己的吃到饱打工,除了省伙食费之外,休息时间吃多少都算公司的,算盘有些拨得太精,还好到目前为止是个负责认真的好员工,不然依照他这种吃法,经理老早就请他走路了,哪还容得下他在店里狂吃的那副景象存在。
初善雨笑得愉快点着头,仔细的梳开每个纠结的地方,还原本来这头黑发的直顺。
收好吹风机跟梳子,从衣柜拿了件最起码大了自己一个szs的睡衣,套上就又往床上倒。
拉过摺叠好放在床尾的薄被一把抱在怀里,侧躺看着苍无更衣。
「苍,你会写行书体吗?」虽然上课有仔细听,练书法时也不曾偷懒过,可,那行书字体在他笔下就是会意外的扭曲,明明楷书时写得还算好,怎么一改别的就一塌糊涂。
苍无愣了下,行书?
「不就是鬼画符?」
听闻答案初善雨立刻明瞭了,这作业即便是爱人也无法救自己,丑就丑吧,至少他认真过。
接下来的日子初善雨在学校、工作、行书间挣扎,好不容易熬完了所谓的期末考週。
勉强pss。
身为教职人员,苍无也跟着学生们放起了长达三个月的暑假,偶尔间来无事去趟西门町打扰一下努力上班的爱人,搞得初善雨紧张兮兮,下班前都要担心会不会有个「客人」拿着汤壶突然间冒出来衝着他喊:「小雨雨、亲爱的,加汤。」
莫名其妙地,苍无成了常客,与林河、慕宸还有经理熟稔了起来,同时也让他们知晓他与他是一对爱侣的事情。
林河知道的当下惊吓不小,毕竟他曾经目睹火热现场,虽然也只是一个吻而已。
纸是包不住火的,很快的全公司上下都知道,谁叫某人那么明目张胆,工读还没下班就来报到,言语、行为挑逗样样来,有长眼睛、感觉没麻木的都看得出来这两个人是怎样的一个关係。
结果初善雨的爱人一公开这才知道,原来公司里有不少工读的性向都异于常人,就有人呼喊为什么感觉天底下的同性恋都在这里出现了。
不过这件事公开后,晓晓怎么样也跟苍无处得不好。
「善雨,要是哪天那个男人不要你了你来告诉我我帮你扁他。」晓晓咬着牙抱着初善雨的手臂在库房里这么说着。
初善雨深深觉得要是外面今天有客人,八成会听见很诡异的对话,并且脸上滑下无数条的黑线,深感无奈。
他似乎听见背后有人在偷笑,林河正幸灾乐祸的在替酱油调味,嘴角掛着一抹来不及收回的笑容。
叹了口气。「晓晓不用担心,到时候我第一个通知你。」
端起预备送到客人桌上的锅子走出库房,先逃再说。
时序已经缓缓逼近出游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