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淡的绀碧色眼眸此刻充满狂热,脸颊也染上一团不自然的潮红,宛如虔诚狂热的邪教信徒。
更诡异了喂!
“别看脏东西。”边渡契伸手捂住绪织里的眼睛,绪织里怕碰到他的伤口,主动往边渡契怀里退了两步,少年薄而均匀的吐息夹着着碎冰般冷冽的气味喷洒在绪织里的脖颈处。
湿润温热的痒意,绪织里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边渡契松开手,摇了摇绪织里的袖口,示意她帮自己解开纱布,绪织里一丝不苟将绷带一圈一圈放下,露出被勒得有些发红的手臂。
里见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失态:“咳……咳、以一言蔽之,就是它是一种非常好用的特效药,你就大方收下使用吧。”
“不需要,我用酒精就好,这个你留着自己用吧。”
里见十分惋惜地说:“真是太可惜了,明明就有躲避痛苦的方法嘛,没想到边渡居然意外是个顽固的人呢。”
绷带最后一圈被解下。
露出的伤痕累累的手让绪织里倒吸了一口冷气。
冷白的肌肤像是被小孩胡乱涂鸦的画作,冻伤、划伤的红紫色凌乱落在每一处。
“痛苦就好,连痛苦都不愿感觉的人会麻木掉的。”
话说得漂亮,但看到绪织里担忧的眼还是忍不住把手往后藏,却被绪织里紧紧抓住。
“怎么会弄成这样啊…”绪织里说话带着鼻音,眼泪蓄在睫毛里,仿佛轻轻一眨眼就会落下,“不是说只是小伤吗?肯定会很痛啊……阿契平时最怕痛了…”
“哪有,明明某人比我还怕痛,并且又爱哭,这点伤对我来说最多算是视觉效果而已。”
边渡契用另外一只手抚摸绪织里的头发,从头顶摸到脊背,手掌的温度让绪织里慢慢平静下来。
“要尽快处理伤口才行,不然会更严重的。”
里见递给绪织里一方昂贵柔软的手帕,温柔的朝她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