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织里变得有些在意。
绪织里的思绪被噪音拉回来,她加快手上动作:“很快、很快就好了,阿契你不要一直把椅子弄很响!我耳朵快要聋掉了!”
她努力把这种怪感觉抛在脑后,让自己不再去想,但这种举动和用嘴吹散的蒲公无异,种子轻飘飘地散在她心里扎根发芽。
“绪织里你不要做这种无聊的事了嘛,快坐到我旁边跟我说话啊!我寂寞得快要死掉了!这些活全部丢给他做就好了,反正那个人为了接近绪织里什么都做得出来吧?”
边渡契用双腿晃着椅子,一副有大把时间等着他打发的悠闲模样。柔和的光从侧面投在他的睫羽上,映出根根分明的睫毛,和媚眼如丝的瞳。
那双勾人心魄的眸里似乎在用慵懒遮掩不安。
绪织里把盘子放进洗碗机,认真说:“阿契你不要说这么不讲理的话,别人好心帮助我们才不是我们心安理得接受的理由。”
边渡契张了张嘴想还说什么,最后只是静静看着绪织里忙进忙出,像一只受惊后不停扑来扑去的雏鸟。
怎么说呢。
很有新婚的感觉吧……
虽然就算结了婚,他也不会让绪织里做家务,她还是应该做自己喜欢的事。
婚姻从不该成为禁锢一个人的枷锁。
绪织里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他要做的是待在她身边,看着她实现自己每一个愿望,然后朝他露出最快乐真诚的微笑或是泪水。
那现在呢?
他明明始终都只有这唯一的目的,那他到底在说什么?
那些话明明就不是发自真心的,但还是脱口而出了。
“绪织里…你会讨厌我吗?”
“什么啊?我才不会讨厌你。”绪织里在擦桌子,连头都没抬就给出了回答。
边渡契似乎在踌躇一般,又没头绪地问:“那你会觉得我没用吗?”
“也不会啊,再说了,用有用没用形容人也太怪了。”
“可我让绪织里遇到了危险也没能力解决…”边渡契抑制住反上来的自我厌弃感,强迫自己说下去:“如果那天里见没来的话,我…实在想不出任何办法,我这种人死掉也没关系,可绪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