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呼后拥、奴仆成群,她才走到了抱厦,便看到了雪中的那一抹雪色。
“墨守!”总是仪态端庄的太女少有的失态了。
墨守在听到谢思寸的嗓音时,猛然地抬起了头,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会,谢思寸不禁想起了谢蕴所说的一字一句。
“你在做什么!过来!咳咳!”她有些气急败坏,这一开口,嗓子又坏了。
这大雪天的,哪里不好跪,跪在雪里头做何?
墨守还记得自己跪了多久,谢思寸已经躺了一天一夜,他也在霜雪里头跪了一天一夜,可这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谢思寸醒了,那便是大事。
“殿下!”墨守猛然起身。
他被当作器物太久了,有时候他都忘了自己是有血有肉的活人,在站起身的那一瞬,墨守这才发现,双腿已经有些不听使唤了,他一个趔趄,险些便摔了,也亏得他手眼一向协调,这才没摔。
墨守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谢思寸的身边,谢思寸的眼却是变了。
“你……”这大冷天的,怎么连衣服都没穿?
心口一阵气节,谢思寸实在是问不下去了,“快进去烤火。”她的语气带了愠怒。
宫人七手八脚的拿着保暖的衣物、毯子、炉子,墨守也惦记着,谢思寸如经受不得一点风寒,赶紧护着她回到温暖的室内。
在火光的照映下,墨守的脸色当真是惨白如纸,唇上的血色变成了青紫色,“不是皇上,是奴自愿跪着的。”在谢思寸开口之前,墨守就先开口了。
谢思寸低垂着眉眼,没有应墨守。
“奴不好,让殿下病了。”墨守的声音低低的,里头充满了懊悔和自厌。
谢思寸闻言,沉默了半晌,“这是孤自己的选择,不怪你。”
墨守向来都是没有选择的那个人,他哪里有错?
是她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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