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注意,或是他压根没办法去注意到的地方,在他那双温柔手掌带点力道拍打她后背离心脏最近的地方时,她的呼吸一下子安稳了下来,眼皮肌肉带动眼眶,忽然用力地收缩了一下。眼泪又憋回去了。
和好朋友随口聊到家事是可以的,和男人聊这些,她更怕自己说到一半,顷刻开始呕吐,甚至动言要杀了对方。和邱叙谈恋爱,让她觉得每天都变得格外漫长和煎熬。毫无疑问她是快乐,可是也十分煎熬。
现在他非常想和她沟通,同时态度诚恳温和。邱叙非常能觉察她情绪细微的变化,没有什么东西是凭空产生还超出平均水平的,所以游鸿钰有一点点想不通他——拒绝交际,没谈过恋爱,和他妈妈关系虽然不错,但私下讲话时态度恭敬多余亲昵,怎么可以察觉到这些……
她变热,掉入那浓稠、绵密的白色梦,细软如蜘蛛网,灌木丛深处的灰白浓,纺纱的轻薄睡衣被脱掉,雾白蛛网只有几点黑,是被捕获的虫子尸体空壳,蜘蛛趴在一方继续织更细密或大的网。微风吹过,蜘蛛网晃动了,她感到自己睡梦间和他分开,她转身面对他,他的一只手很快握住了她手。继续安睡。
他梦到乌梅子酱一样的玫瑰花,手握着花束放下,眼前看到的却是一片森林。他按下快门,反光镜往上抬。
拍到了,在湖边边缘,迎着微风,一只幼鹿在森林间颤抖。
他感到下身发硬。
他有些困惑。那是好看的,为什么会产生性欲。
他从被抚慰的梦里迟缓醒来,喉结位置的软骨顶着脖颈表皮,但没上下晃,因为他在试图控制吞咽的细微声响。他的全身都保持睡梦一样的安稳,头在枕头平放,眼皮抬起时,看到的是游鸿钰那黑褐色的蓬松头顶,头发有干燥细微的光,发缝也很密,以她在学校里的优异成绩,还有她长期处于有点焦虑的状态看来,这个发量是有些多了。现在她正低着头,忙着手上的事。他目光发空,直直看向看了她房间的陈设,对面布艺椅上面堆迭着他脱下的衣物。
他腿间的东西发硬,甚至开始发酸。整个小腹都在发麻,大腿内侧的肌肉想抽搐一下,他又控制住了。阴茎头发胀,根部也非常难受,他慢慢感触了几秒。
这感觉和梦里一样。
然而,这又是异于他对自己的了解的——以往,在游鸿钰安生睡在自己身边时,他其实只是半硬状态。变量只能是游鸿钰。
他在梦里被“毫无知觉地”抚摸了几分钟,他慢慢回忆起了旖旎的遐思的梦。
从根部卵丸,到柱身,到龟头。隔着内裤摸,确定形状。
意识到这点时,他整个人还是保持默不作响。但慢慢地,那双手纤细的手就只是摸一下,被窝表面晃动的只有她的右手。他余光能感觉到,游鸿钰的臀部微微在晃。
整个身体都离她不近不远,不是很能感到刺激。他伸出手臂,要让她在自己怀里,还想看看她表情,还要蹭蹭她的额头,游鸿钰抬头,眼里全是被发现的惶恐,闹钟猛然响起。
他终于吸了口气,吞了下口水。
午休闹钟被猛地关掉,游鸿钰像要忙着拯救世界一样逃出被窝,与此同时他从床头柜回身,马上扯掉她的内裤,让那点布料脱离屁股。先前被他只是摸一下就早就湿润的内裤是罪证,被她的脚趾在挣扎间“不经意”推远。
好像这样,刚才那个趁他睡觉,侧躺着把手往他身下伸的游鸿钰就不存在——她摸他的肉棒,与此同时自己在磨腿。
此刻他按住她腰,飞快从呢子大衣口袋里抓到指套,捏着两只透明的一次性包装袋,侧躺回床上,她居然敢背对着他。
肉棒隔裤子发烫发硬,紧紧贴到她屁股上,手掌也有了往上抓住游鸿钰一只胸的意图。
见她还在挣扎,邱叙用征询地问,“嫌弃?”
她又不说话了。
邱叙知会地重重点头,目光变空,开启章程之前有所交代一般,“再说一次,今早来你家前,我洗了澡。”
她不说话,只有嘴边随身躯微微颤抖溢出一点残破的呻吟。
隔着她的打底衣,咬衣料底下,肩膀上细细的肩带。他松口时,低声骂,“简直不可理喻。”午睡居然不脱内衣,罪大恶极。第二次再去缠住她腿的脚就轻车熟路,他的膝盖往上去磨她的穴口,她被他搂住腰还在乱动,让他伸手继续帮她自慰也不是,一不留就会撞到脆弱位置,她还在床上装死,所以他伸出手一巴掌就朝她屁股拍去,她忽然叫起来,声音发软,他整个人愣了一下,听出游鸿钰嗓音喘息里隐匿的快乐,他紧闭双唇,看自己手掌,眼底有震撼之后就是欲念浮动,他重新按住她后腰,抬起手掌,趴着的游鸿钰忽然叼向他另一只手,朝上臂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