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鸿钰狐疑瞧他,当真是眼皮一点没眨。或许是他这样太蛊惑,她错过了观察他眼皮非常轻微地向上抬的,几厘米的微动。
她不会轻易气馁,面色渐上,再次看向他眼睛,语气温巧好,“真的没有过?”
眼皮还是没动。
邱叙立在浴室正中,反应平平,四平八稳接受她直视,浴室一时变得格外安静。
“或许有。”他开口,嗓音在浴室回荡。然后他非常轻地笑起来了,他在她这里永远如此坦诚,可是邱叙的笑容有点怪,眼睛状似轻飘地飘到她身上,“我想起来了,是有那么一次。但那不是青春期。”他又抿住嘴唇,好像在很用力地控住自己唇角鼓动出笑的弧度。
游鸿钰在品味意思前,已经因为他的眼感到有点怵惕,和他志之前会悄悄装收音设备一样还要告诉她一样的,怪。
经病!她马上就要骂。
但是他又变回那个秀雅寡淡的男人,抬抬手臂,朝她歪歪头,平淡抬眼,“长官,审讯完了?现在我可以简单冲个澡吗?”
“只是冲澡……?”
邱叙迅速拉住她手腕,快速环顾一眼浴室陈设。
右后方有一个堆放物品不多的台柜。台柜上物品不多,清开只需几秒,台柜刚好够她屁股坐下。那么应该是这样的:让她一只腿垂下去,另一只腿的脚面踩在平面,被他压住脚踝。可以分开到四十五度,可能还是夹得他难受,但对付她绰绰有余。
刚才,她在影音室像只小狗一样跳着跟随他,他双手抬起卷起来的大毛毯往前走,到了门口,她还在跟,就问,“电视……”,小狗跳动的脚步一点没停顿,随便道,“电视就那么开着吧”。
她还想看电影啊。
他转回头,定定看向浴室门口被抓住的游鸿钰,目光变得明晰。
他更加用力抓紧了她,还没到能把她拉脱臼的程度,虽然给她拉脱臼也不错。他就不用绑住她乱动的手了,她暂时废掉的手好可爱,是不是可以帮助抚慰他。
他沉一口气时,使自己手臂力量减小,改为抓住她上臂。
生拉小臂的话,会把她肘骨也拉断的,那太残忍了。只要上臂脱臼就可以了——哦,不是,是“鸿钰,对不起,我不经意把你手扯脱臼了。”总之,说完这句话,医学生发言之前,他会说,“上臂脱臼时手臂好像不能抬起来”,需要用“好像”,以维持他那医学院毕业的小皇帝的权威。之后她会被自己抱到床上,侧卧时放在臀部的手掌,可以握住他的性具,但他不会一上来那么做。那确实很刺激,同时也很危险,他可不想为了一时刺激就被她丢入厌恶的大牢,太不划算了,他永远不会让自己亏到。他会好像很小心翼翼地低声哀求,不要不理我。做爱是她会开心的事情。做爱意味着和好。他会安抚她,破开底线一般,征询受伤的小皇帝的意见,开口道:想要插入吗,我买避孕套来。
最后他的性具与否插入她都没事,因为他只需要两只手指就足以使高潮迭起,快乐地哭泣着自己抬摆腰身来操他的手指,并且还会骂他。她骂他了,那个冷淡的游鸿钰不见了,他就会在她背后,开始隔衣服,亲吻她的肩胛骨、尽情嗅她头发的香味。然后他开始在那为他握成圈的手里抬动抽插。脱臼的手臂,没有肩周骨的疼痛,手指却还在上臂痛的恐畏中一动不动,合合虚握不敢动的手掌和手指,只能握成圈迎接他。
最后她背对自己的头,会在凌乱亲吻间转过来,她会再次看向自己。并且,在之后,也不会发现一丝不对劲。因为他会满心满意照顾她,陪伴她到脱臼恢复。可惜一直以来,她身体健康,没生过什么病,她总是把自己照顾得很好,一点感冒着凉都不会得,可是他好想照顾、服侍她。
就像看到她不经意裸露的脚底,就想用嘴亲吻用舌头服侍皇帝的脚一样。
邱叙静静握住她上臂,那深处的骨骼等待着他来关照。
她退一步,他就往前一步。
他看到自己的另一手,立马环住她的整个后背。
邱叙表情有点隐忍不言,又对她问,“喃?”
他只说了一个字。她只好艰难地看他脸,他不说话,也不出声,单单默然看她。
精通看人眼色的社交小能手,开始翻一本晦涩难懂的书,查阅他平静的面部表情上,哪怕一丝他兴奋的异动。最后她在书里迷路,因为书渊默得和他整个人一样。
邱叙不动声响地,微微低下头,“不想看电影,是这个意思吗?”
她嘴巴微张,诡异地看他。
邱叙看到她眼珠里的瞳孔,随慢慢张开的眼眶线放大一厘毫。他低头,看自己把衣服卷起两圈的手臂上的手表,离午饭时间还有叁个多小时,搞完她还可以看电影,腕表束缚住他手背到上臂间隐隐凸起,逐渐兴奋跳动的青筋。
游鸿钰看到他轻慢去了看一眼时间,舌头差点打结,“你、你洗澡吧。”
轻而易举甩开他的手,仓促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