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气,相乐知道谷勋说的是事实,今天也不是可以胡乱玩的日子,准时比什么都要来得重要。
出了房门走出大厅,容书舒已经等在院子里陪优禹比划手脚,说比划真的是比划,两个人像在打太极,但又好像有点不同,更像是优禹胡乱拼凑的健身操。
一看相乐出现容书舒立刻收回手脚站直身体整理整理自己的服装仪容,对于被相乐揽在怀里跟着一起上车的谷薰他是一点意外意见也没有。
由容书舒负责开车,谷薰及相乐就坐在后座,行车的时间相乐闭眼休息,谷薰则拿起早报随意翻阅。
早报的新闻还来不及出稿印刷,所以基本上一点阎家的讯息也没有,倒是网路新闻的版面跳得很大,快讯也不断闪烁,幸好容书舒并没有开广播的习惯,车内除了车子行走的声音以外没有额外的杂音,不然谷薰怀疑电台新闻快报也多是拿阎家的是作为今日头条。
这不该是一件大事,毕竟阎鳶还在位置上,阎咏熙也不过是被正式点名为阎家的东宫太子罢了,通常这样的讯息只会在经济版或经济相关的报章杂志上出现一个或大或小的篇幅,如此大张旗鼓的报导实在让人不忍怀疑阎鳶或阎咏熙的动机。
但,终归离不开钱与权这两件事,而这两件事已经彻底的跟谷薰没有半点关係了。
放下手上打开后就没有认真阅读的杂志,与报纸成堆一起放在腿上,正前方的黑色大楼是他们今日的目的地,像个魔宫一样的竖立在眼前。
车子停在大门口后车上的三人一齐下车,随后容书舒的车钥匙便交给了早已等候在一旁一身黑西装的人,那个人谷薰认得,就是常常在长孙家出入,总与优禹凑在一起的苏流。
接过车钥匙的苏流并没有上车将车开走,而是将钥匙又转交给另一个一直站在他身后的人手上让他将车子开走,自己则跟着走在三个人的旁边进到大楼里。
「优禹让你来的?」刚站到电梯里,相乐就开口问。
「一早小少爷就打电话让我今天到总部,晚些会议结束也会由我负责载您回去。」
「其实不需要,你可以做你原来的工作就好。」今日大事也不过一件,阎家家主的继任者确定,没必要大费周章的调苏流到总部站岗。
「这本来也就是工作,我不过是调个班而已。」站得直挺挺,头发梳得服贴,没啥表情的用着职业声线说。
「少来,优禹这回掌握了什么情报?」
「还不确定。」不知为何,苏流说这四个字的时侯声音听起来很闷,「小少爷也没说什么,就让我来就是了。」虽然他很呕自己的情报资源来的不比一个高中生快,但优禹的情报向来步会有太大的误差,既然叫他到总部报到,他照做就是了,反正都是做长孙家的工作。
话题没有接着下去,相乐只是点点头,看着到达目的地36楼的总裁办公室的电梯大门开啟,随着苏流及容书舒先行走出电梯,自己也托着谷薰的腰步出电梯门,越过铺了红毯的走道横过祕书的座位前,留下苏流及容书舒两人在办公室外,自己带着谷薰踩进铺了黑色地毯的总裁办公室,松颺正巧讲完一通电话放下话机抬头看着一点招呼也不打就走进来的三弟。
「礼貌呢?」板起脸,无奈的看着自家三弟。
「等等找找。」相乐嘿嘿傻笑,「哥,说好的,等等谷薰就待在你办公室,你可得帮我顾好。」
「说什么呢,我这么大一个人可以照顾自己。」松颺还没开口,谷薰忍不住先出手,拿手上的报纸拍了相乐的背一下,视线回到松颺身上,看他一脸的似笑非笑说:「不好意思,我一直给你们带来麻烦。」这话是出自真心的愧疚,担心他不适应所以长孙家的人一直都花很多时间在陪伴他,不提相乐,不提曜之,松颺也是尽可能的拨空提早回到家里,公事也常在家里的书房处理,优禹更是一下课就往家里奔,央着他指导课业上的事,也时常带很多他所不知道的零食到家里跟他一起分享。
其实谷薰比谁都要清楚自己绝对不适合在这样的时间点上出现在这个地点,不说他的出生是阎家的么子,现在基本上还算是一个应该被禁錮中却翘家了的孽子,背着这样的身分的自己出现在别人的地盘,不出任何抗议声就已经是种蹟,更何况地盘主人还很欢迎的拍拍他的肩膀要他放轻松。
「不要老是那么客气,光是你能够把相乐管在身边不要到处乱跑、给家里惹事,就已经是大功一件了,不颁你个金牌就已经很说不过去了,你还这样客气客气的,那我真是无地自容了。」
松颺的话让谷薰愣了下,不知该认真听还是瞎听,转头看着身旁的相乐,满是疑问的双眼在在都在控诉不知相乐到底做过些什么,竟让松颺大哥如此的劳心劳力。
「哥,你不要瞎说,破坏我在谷薰心中的形象。」手揽过谷薰的腰靠近自己,「而且我也不过是有些适当的舒压及必要的社交而已。」
「喔?」挑眉,也不说什么,松颺只是笑笑的走到外头去交代些事情给秘书,不过相乐怀疑那个看起来应该很精明的秘书能把大哥的话听进五分就不错了。
那个脸根本就是被王子点到名的花痴嘛!真的没问题吗?摇摇头,还是把事情再交代一次给苏流他比较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