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给弟弟妹妹们辅导功课。”她说。
“哦。”那边情绪平平的哦了一声,用一种很怪的语气说:“我也好想衿矜给我辅导功课。”
“啊?”
“要不我去考个研吧。”他自觉提了个什么好建议似的,带了喜色:“这样有不懂的地方就可以让衿矜教我了。”
舒矜苦笑不得:“你在胡说些什么啊。”
“我认真的。”他说,忽然转了一种怅惘的语气低喃:“如果我以前是在国内上的大学就好了。”
“为什么?”舒矜不解的问。
那边只是很轻的笑了下,说没什么。
可舒矜却感觉他并不是在开玩笑。
因为他在她面前一直都是散漫不羁的,仿佛没有任何顾虑一样,可在说这句话时带着很突兀陌生的低落。
舒矜还在想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的原因,那边又恢复了轻松的语调问她:“衿矜,你在外面吗。”
“在。”她轻声回答。
“我也在外面。”戚时宴用一种意味不明的语气说:“今晚的月色真好。”
舒矜抬头看过去。
残月高悬于夜空,散发着很朦胧的光,被一团浓厚的云层遮了部分。
其实,并不算好。
“每晚的月色都很好。”
她听到戚时宴继续说。
“因为有衿矜在。”
舒矜怔了怔,望着那在戚时宴眼里“很好”的月亮,突然就失了语言。
双方沉默了很久,像是在静静的欣赏同一片月色一般。
模模糊糊间,她就听到那边很轻柔绵稠的说了句话。
“什么?”她迟钝的问。
戚时宴站在一盏昏暗的路灯下,偏过头,目光柔软的望着旁边那堵墙,似乎穿过这堵斑驳老化的围墙落到里面的那个人身上。
他语调轻轻的,裹着晚夜的温柔:“舒矜,我好想你。”
触不及防的,舒矜感觉自己脑子里的氧气被抽空了,变得空阔苍茫。
心跳又抑制不住的加快速度,在这个周围只能听见虫鸣声的静谧浓夜里,格外的清晰。
这不是戚时宴第一次说想她,他每天都会或发信息打电话跟她说上好几遍。
可这确是第一次她感觉到一种无措的、惊慌的情绪脱离感,仿佛有什么东西朝着不可控的地方延伸。
——
[戚时宴少男心事记录簿]
2013年12月3日
没忍住找了私家侦探帮我调查那个女孩
我也说不出来当中的原因
可能我真的是个变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