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楠最近很忙,连下地锄草的功夫都没了。爷爷奶奶年龄大了,身体总是出毛病,她整日出入卫生院。
她每天很早起来做饭,然后给爷爷奶奶送过去。
一天傍晚,阿楠坐在卫生院门口的椅子上,她闭上眼睛,无力地低叹。
徐宴湛躲在巷子口,靠在墙上,她身上笼罩着深深的害怕,
他知道她在害怕什么,徐宴湛眉头紧紧蹙起,心仿佛被利剑戳中,一阵颤栗的疼痛。
一个月后,爷爷奶奶的身体好多了,她把爷爷奶奶从卫生院接回来。
张爷爷一出院就要来地里看看,看看地里的庄稼长出来没。
张奶奶的腿上的风湿病更严重了些,阿楠背着她,张爷爷拄着拐杖慢悠悠地走在后面。
阿楠眼闪烁:“等明天再来看庄稼吧,咱们先回家嘞。”
张爷爷:“阿楠,前面就是上坡的路,看了我才安心。”
阿楠呼吸加重,她背了着奶奶走了一路,满头大汗,小脸憋得通红,“好嘞。”
她努力控制呼吸,不让奶奶听出来她累了,可是上坡的路不比平路,她掂了掂背上的人。
奶奶:“阿楠,放我下来吧,我瘸着腿也能走。”
阿楠扬起笑容:“我不累,就是上坡的路有些难走。”
走到一半,阿楠额头的汗水滴在地上,她咬着牙。
面前一个影子挡住她的路,她被迫抬起头。
徐宴湛站在她面前,她下嘴唇咬出一圈泛白的压印。
徐宴湛:“阿楠,我来背吧。”
阿楠的胸腔剧烈起伏:“不用了徐书记,可以麻烦你让一下吗?”
徐宴湛浅色的眸子穿透她,他厉色道:“阿楠,你这样会把奶奶摔下去的。”
他直接上手,把奶奶从她身上放下来,背在自己背上。
阿楠看着徐宴湛背着奶奶上坡,她累得耳膜充血,耳朵里有怪异的鸣叫,和这些怪的声音一起的,还有她的心跳声。
她在坡下歇了一会儿,才走上去,想象中的叹息没有出现,爷爷奶奶欣慰的看着长出来的庄稼。
阿楠侧首看着他的脸,她抿了抿唇,这些天她根本没时间去管庄稼,是他做的。她上次不是说过了,他们俩应该撇清关系。
她收紧了手指,眼眸涌起不知名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