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卧病在床不能做饭,宴湛这孩子啊,做的饭根本不熟。阿楠跑到他家,给他们俩做了饭。
他们主仆俩当时也是这样面对面坐着,原以为是阿楠喜欢他,后来相处久了,才知道阿楠本就善良,她带着笑意对宴湛说:“莫非阿楠这孩子喜欢你?”
宴湛现在的表情跟以前一模一样,心里在意的不行,可脸上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垂着头,语气冷冷地说:她不喜欢我。
他以为自己的小心思藏得很好,可他的嘴巴紧抿,??密长的睫毛半垂,眼睛里的难过根本藏不住。
孙姨把老花镜摘掉,声音悠然:“宴湛,两个人在一起讲究的是缘分,你们遇见了是缘,她不喜欢你是分,你们有缘无分,不要过分强求。”
徐宴湛眉眼染上了一丝伤感,“孙姨,您看她不觉得熟悉吗?”
难道真的只是他的臆想吗?
孙姨的眼像是第一次见到她一样,如果以前见过,她的表情再怎么样也会有一点蛛丝马迹,在听到他说喜欢她的时候,更不可能说要带回家看看。
看来阿楠真的只是讨厌他,讨厌他这个人。
徐宴湛自顾自的开口:“您是第一次见到她,我却觉得她很熟悉,好像见过上千次,两个人朝夕相处了很久那样。”
孙姨眼就透着一股怜悯,“你从小到大都在京都长大,后来长大了又去英国留学,这孩子是诸州的,你们怎么可能见过呢?”
徐宴湛还是不信,孙姨不忍看他自己折磨自己,站起身,手里拿着拐杖离开画室,临走的时候,她回头看了眼徐宴湛,你爸爸妈妈早就打点好了一切,除非你自己想起来,否则什么也查不到。
沉从念毕恭毕敬的站着,“徐局长,已经调查得很清楚了,绝无纰漏。张教授从小到大在安南省的一个小村庄长大,从来没有来过京都。后来他们村子发生饥荒,她才背井离乡到诸州的。”
沉特助抬眼看了看徐局长,小心翼翼地说:“您和张教授从小到大的生活轨迹从未产生过重迭,更不可能见过。”
徐宴湛脸色疲惫,他抬手揉了揉眼睛,用手遮住眼底的黯淡,声音沙哑地说:“好,我知道了。你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