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手里的喜糖放回到桌子上,恭恭敬敬的站起来,“对不起,徐局长,这种事情,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徐宴湛嗤笑一声,“嗯,希望张教授可以主次分明,现在在上班,不要把自己的私事,拿到办公室来说,没人想听,也没人敢听。”
他眼深邃,带着恨意的看着她,置气似的要所有人跟他一起不开心,“这个月所有的人工资扣一半,引以为戒。”
说完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他没回头,说了句:“张教授,新婚快乐。”
阿楠看着他的背影,就当他是祝福吧,“谢谢徐局长,也祝您前途似锦。”
他眸光骤然缩了一下,身形梗住,静默了几秒后,他抬脚离开办公室。
沉特助刚进办公室,还有一件重要事情没报告,他刚准备刚上门准备汇报,徐宴湛双手撑在书桌沿,“出去。”
沉特助看着他的落寞的背影,犹豫地说道:“是,局长。”
徐宴湛把领带扯开,缠在手上,他颓废的坐在沙发上,眼眸黑漆漆的,看着窗外从白昼转变到深夜。
徐宴湛把领带扔到沙发上,坐到桌子面前,“沉特助,进来。”
沉从念一直守在门外,几个小时了。
他推门而进,“局长,您找我有事?”
徐宴湛看着手里的资料,头也不抬地说道:“你去趟京都,那儿有一家专门做喜糖的老铺子,开了十几年了,你去把那儿最有名的喜糖买回来。”
他坐在暗处,桌角只开了盏暖色的台灯,他的落寞从桌角洒到地上,沉特助低下头,“是。”
他不敢停留,刚准备鞠躬离开,徐宴湛嗓音轻柔,在空荡的办公室显得格外寂寥,“多买点吧,能买多少就买多少。还有,这个月所有的人工资加三倍,从我的工资里扣。”
沉特助看了看头顶上的徐宴湛,他始终低着头,面色平静,手里的资料来来回回翻了好几遍,好像很忙的样子,暖色灯将他的身形投到冰冷的地面,破碎不堪。
他被名为“爱”的字,困在无边的牢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