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念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只有一座小到不能再小的的桥,说河都算夸大了,就是一道小水渠。
“现在哪有夕阳。”
“马上就有了。”
申屠念真的开始等,他俩站在车旁,看着桥,看着车流,看着太阳一点点降落。
“你停这儿真的不违规吗。”
申屠念打破浪漫,把心里的疑惑问了。
这条街沿边就停了他这一辆车。
赵恪说:“大不了缴罚款。”
意思是违规也等,等不到不走了。
申屠念咬了一口甜不辣,不问了。
但他今天真有点反常。
“吱啊——”
边上关了很久的铁门突然开了。
他俩循声望去,只见秦榛畏畏缩缩的身影从里面蹿出来,左顾右盼,像是在躲什么人。
秦榛也看到他们了。
脸上闪过意外,很快又被焦急或庆幸或别的情绪给覆盖。
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
她冲到申屠念面前,哭丧着脸:“念哥,救我。”
怎么回事,申屠念显然没搞懂状况,但秦榛的求救信号给的很明确。
“好,救。”
她点了点头,咬在嘴边的半截甜不辣也跟着抖了抖。
“这是你们的车吗,快快,赶紧走。”
真像有人在后面追她似的。
秦榛瞬间坐上后座,见他俩还站着,又催了一遍。
她真的急。
车子重新启动。
赵恪问去哪。
他问的申屠念,但申屠念回头看向秦榛。
“去哪儿都行,先离开这。”她说。
申屠念点头。
赵恪不知道有意无意,将车往大楼正门那儿绕了一下,后排那人突然一个卧倒,吓狗一跳。
申屠念同样不解,视线往窗外一扫,还真看见了熟人。
“呃,那不是……”
西装笔挺的沉贤手持玫瑰站在楼的正前方。
楼前石墙上雕刻着几个金灿大字。
——南城广播电视中心。
“不是不是,别停下,快走。”
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声色惶恐。
秦榛不看都知道。
那人正经穿西装拿玫瑰的模样比脱光了肌肉爆炸时更吓人。
真的吓人,她现在心脏还突突呢。
等到完全离开广电范围,后座那人才敢起身坐好。
只是一脸松懈下来的颓态,头发毛躁,有点狼狈。
申屠念问:“送你回家吗。”
秦榛摇头:“不。”
沉贤知道地址,单位堵不到就上她小区候着,真的讨厌死了。
申屠念想了想,对赵恪说:“那直接回我家吧。”
赵恪把他俩送到目的地。
申屠念让秦榛牵着狗先进屋。
门外就他俩了,申屠念眼拷问,问他究竟怎么回事。
能把时间掐得这么准,要说是巧合,狗都不信。
赵恪挑明:“沉贤在追秦榛。”
申屠念猜到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