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奈,你挑男人的眼光还真是差,早劝你换的,你不听。瞧啊,看他被我哥哥打成什么样。阿裕,你要哪天没钱了求求我,我让Erc哥哥再给你几拳,让你去动物园扮熊猫。”
“你以为真是Erc一人打的?还有Frnk啊!这两个癫仔——Mesh,你别得意,你不过就是有姑丈给你撑腰。一个连自己该姓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有什么好得意的。”
“我当然没你得意,被打了还那么嘴贱!”
“要不是有Frnk——那是Erc的好狗,指哪咬——你发癫啊!”
何之裕痛得弯下腰,脸上的伤口被热水烫得火辣,几乎已经麻痹没有知觉了。
“阿裕哥哥,我很烦别人对我的事情指指点点,更烦人对我弟弟乱咬的。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丧家犬,连阁楼都出不去的,在这跟我叫嚣?不得不说,这次你们确实厉害,要是没有我爸爸,我都不知该吃多大亏呢。”
所以萧之蘅第一时间跑去找的是萧寅时,她知道,如果回了港城,那这最多用家事来处理。而萧寅时不一样,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萧之蘅代表的就是他的脸,现在有人把他的脸踩地上,他是疯了才笑笑说不计较。
“竹奈,这招是你想的吗?还是你跟阿裕在床上想的啊?我很不想对你说难听话的,但为什么你一定要逼我呢?你似乎一直都没意识到一点,我萧之蘅生来就是压你一头的。”
隔着窗户,林竹奈即便不用看都能想到那娇女此时的面上是如何情,高高在上的,施舍一般。
“你的悲剧是我造成的吗?哼,你要怪就该怪你那废物爸妈,管生不管养,也要怪小林先生命短,更要怪你每天自怨自艾!你这人自私虚伪,一面说着命不由己,一面又享受林家带来的便利。你有多清高?我逼你跟人上床?爽得是我不是你?真是佩服你啊,竹奈,又当又立,我怎么都学不会呢。
阿裕,你更厉害,头顶一片绿也心甘情愿,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人都能做王八的。忍者龟的剧本该找你,本色出演。承认吧,阿裕你就是蠢,蠢破天,猪都比你聪明!我跟Erc长那么像都没怀疑,你说你到底眼瞎还是脑残呢?”
萧之蘅可不怕,她门外,那两个在门里,想打也打不到她。
而何之桦都看傻了,愣愣站在一旁,拉也不是,劝也不是。今晚听见的信息量太大,她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
“啊,你们家聪明,精明赛过鬼!Mesh,你以为Erc兄弟是什么好货?我干得事情他们都做过,谁手上有干净的?今天我能坑你,明天他们也可以!你真以为这事情参与的只有我们两个吗?大错特错,Mesh,你就笑吧,哪天死外面了,我一定帮你收尸!”
“你什么意思,还有谁!”
萧之蘅意识到不对了,挤开何之桦扑到小窗前,“说人话,还有谁要害我!”
“干嘛要告诉你?等死吧你!”
何之裕这会倒是开心了,悠哉悠哉啃面包,气得萧之蘅随便抓了什么东西扔进去,“我要死了,你们谁也别想好过!我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反正你死了,至少Erc哥哥跟礼仔是轻松许多,我不亏!”
可嘴上这样说,不代表萧之蘅真的不怕。
她这人多疑,在回房间的路上,将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怀疑过去。
首先萧寅时排除的,他害谁也不至于害她,至少目前这事情上是。
何世麒夫妇也不可能,何之晟兄弟也不会,所以长房这暂且排除
二房完全没有动机,三房已经确定何之裕……
那剩下这人是谁呢?
难道是萧鹤卿?也不该啊——总之这事情她还是要找萧寅时商量,现在谁也没她这爸爸靠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