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崇闲庭信步地走到跪着的那人身边,猝不及防地对着那人的肚子狠狠踹过去,毫无同理心的少年为了最大限度的增加打人的痛感,从小就学习拳击搏斗,这一脚下去,估摸肋骨都断了好几根,趴在地上剧烈的咳嗽。
姜芝脑袋宕机,傻傻站在原地,想起小时候哥哥泡在罐子里的各色人体器官,两人的面孔于此时重迭在一起,她捂紧胸口,怕得直打颤。
“背着我乱搞是吧?”刘海垂到眼前,十五岁的少年如同地狱来的恶鬼,全无平时好说话的样子。
“没有!”姜芝的回应和眼泪一起涌出来,也顾不上面子了,生怕回晚了躺在地上的就是自己,整张脸哭成红彤彤的苹果,站在那里摇摇欲坠。
光踢这一脚柏崇哪能解气,抬脚又上去补了几脚,把人踹得胸腔破裂,鲜血在嘴边咳成泡沫,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再不送医,怕是人都要没。
周围看热闹的人其实都觉得柏崇做得过分,不该当着人小女孩的面打人,要是把人吓坏了怎么办,但没办法,家世背景压不过他,只能爱莫能助。
姜芝软倒在地,她闭起眼睛捂住耳朵,可怜巴巴地团成一团。
柏崇早就把姜芝的所作所为调查清楚,他强迫自己铁石心肠,存心要给姜芝一个教训,绿帽子都敢戴到他头上,今天敢背着他收别人的礼物,明天就能敞开逼让别人随便乱肏,柏崇很有危机意识。
他轻松拎起少女的脖颈,像是提溜一只小猫,乌泱乌泱地带着一大群人将这阵子和姜芝暧昧的人都打了一顿。
即使柏崇办事如此高效率,浩浩荡荡的抓奸行动也搞了几天,就是路过条狗都得挨一脚,折腾地姜芝是面如菜色,回家还发了场高烧。
学校里人人自危,更何况马上就要升学考试,即使面对柏家的独子,校方也不得不管,你可以打人,但你别闹这么大嘛。
解决不了制造问题的人,那就解决创造问题的人,姜芝的班主任决定找家长,将姜芝这尊大送走,他准备了一肚子牢骚,结果看到同样不好惹的姜銮,瞬间哑火,支支吾吾地和姜銮说清楚来龙去脉,十分讲礼貌。
这下子姜銮算是知道妹妹发烧的原因了,他不眠不休地照顾了一夜,敢情她又在学校里玩这一套,姜銮气极反笑。
他没有通知姜芝,利落地在退学告知书上签了字,另外给姜芝物色了一所学术氛围浓厚的中学。
升学考的关键时刻,学校是不接收转学生的,更何况还是资质这么差的学生,但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情,姜銮眼也没眨,将自己工地搬砖的存款全部打到学校账户,事不过三,这是他给姜芝最后的机会。
安排好一切,姜銮来接妹妹放学。
姜芝最近听说柏崇被关在家里学习,不考完试是不会被放出来的,活该!
她心里乐开了花,这阵子在学校里是如鱼得水。
哪知刚出校门,就看到哥哥骑着堆破铜烂铁来接自己。
好丢脸呐,不是都说了不要随便来学校找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