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场梦里她背叛了即将与之订婚的克里斯,离开了她一手掌管的仓鼠屋。
她转头看向身旁积着雪的镀金窗棂,它们已经没前些天那般厚了,这似乎在告诉她春天就快要到来了。
就在接受了克里斯求婚的那个秋风凛凛的下午,她带着一捧鲜花又回到了老院长爷爷的墓碑前,她期许得说,等下一个樱花盛开的春天,她会带着克里斯一起来见他。
浴室的门被推开了,公爵大人看向小棉花糖,她靠在池水角落里眼木纳得盯着窗外。
她在想什么呢。
公爵大人也一并坐到了玫瑰花浴里,他宠溺得将她搂住,她就抬头看了看他,然后将头轻轻靠上他的胸膛,她小声说,“塔隆先生,这是在做梦吗。”
“什么做梦。”塔隆觉得她是累坏了,用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大手顺着她的碎发,温柔道,“这不是梦宝贝。”
希尔妲没有回话,只是闭上眼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黑暗中这声音忽远忽近,像是抓不住的琴音又像是如虚如实的梦境。
如果有一天她离开了这本童话故事书,他会不会就这样遗忘她,他们之间会这样再无瓜葛,无法听见塔隆先生叫她汪汪的声音,无法见到他像白马王子一般英俊的面容。
这让她感到心痛。
最后希尔妲恍恍惚惚得被抱了出去,又恍恍惚惚得躺回到了那有太阳味道的温暖被窝里,公爵大人依然抱着他的小棉花糖安稳入睡,但他不知道她毫无睡意,愣愣得就看了他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