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琪心里一咯噔,她想起自己在陈鹤青面前嘴快,说漏了沉宜曾以署名“S”在她的工作室出售过作品。
沉宜再叁叮嘱,并不希望让别人知道“S”也是她。
“额……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永远的、最好的朋友。”齐琪很认真地回答,边说还边点头仿佛在加强肯定。
希望如果有一天,当这个问题的双方互换,她也能得到沉宜这样坚定的回答。
泡完澡,沉宜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整个房子静悄悄的,她溜达了一圈都没有看见陈鹤青的身影。
视线扫过某一扇紧闭的房门时,她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握住门把手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条缝,视线对上了陈鹤青的眼睛。
陈鹤青的头发还略微有些湿,穿着睡衣戴着一副无框眼镜坐在书桌旁,桌子上摆着翻开的文件。
听到开门声,他抬眸看向门口,单手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声音低沉地说道:“过来。”
唤狗呢。
沉宜默默吐槽,双手抱臂斜靠在门框上就是不过去,一双大眼睛瞪得圆圆的:“干嘛,你怎么不过来。”
她的脑袋上还顶着一块毛巾,怎么看怎么滑稽,毛巾吸满了水变得更加重,压得她脖子有些难受,她干脆一把扯开拎在手上。
发尾还在不断地往下滴水,水珠滑过漂亮的肩颈线,最后没入浴袍消失不见。
陈鹤青无奈,从身后拿出吹风机:“头发不吹干睡觉会头疼的。”
沉宜这是第一次进陈鹤青的书房,她坐在稍矮一点的凳子上,任由身后的男人蹂躏她的发丝,吹风机呼呼地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暖热的风吹拂着她,他的动作很轻柔,几乎不会扯痛她,一切太过安逸,舒服到她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