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们走吧。”
“还是回去睡一觉吧,”他说,“你已经在门口坐了几个小时了。”
梁小慵摇摇头。
llm不再劝说,与她一起去结了费用。丁兰时换了病房,她在门上那方窄窄的玻璃窗外看了好一会儿,见他动了动,才走进去。
“你……”一见到躺在病床上的他,梁小慵就很难过。
她吸吸鼻子,“你感觉还好吗?”
丁兰时抬起头看她。
一脸泪痕,不知道哭了多少。他心中有愧,不敢再看,视线移向她交握的手指,抬起没被吊瓶束缚的那只右手,向她伸去。
梁小慵立刻握住了他的手。
温暖的体温裹上冰凉的指节,丁兰时反手攥紧。
他是卑劣的行窃者。
在走投无路的境地下,只能依靠弥天大谎,窃取她的同情心。
他罪无可恕。
来的一路,他驱车前往机场,脚踩在油门,重重地压到最底。快一点、再快一点,他心里想。
他没办法再容忍她的漠视——她在地球的另一端与其他人高高兴兴地过着生日,对他的消息不闻不问。